nbsp;北堂夜算是明白了,这是因为他刚才坚决的附加条件,无论如何一定要让洛云染活着,所以,这次采取了相对稳妥的,循序渐进的方法是吗。
两个月……
三年他都等了,不在乎再多等两个月。
等两个月之后,洛云染忘记了之前一切的记忆,到时候她的世界里就只有自己。
“行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下去吧。”北堂夜挥了挥手。
黑衣人欠了欠身,恭敬地自己消失了。
北堂夜在洛云染的床前坐了很长时间,他温柔地用手指挑起她额前的碎发替她顺了上去。
然后起身,眼神坚决,一言不发地迅速离开了。
人都离开之后,沉睡在床上的洛云染倏地睁开了眼睛,静静地凝视着黑暗……
……
北堂夜带着一身疲惫悄无声息地回到了自己的寝宫。
他刚一回来,内侍就立马急吼吼地追了过来,“哎哟我的陛下!您可算是回来了!”
北堂夜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朕在自己的皇宫里还能迷路不成?”
“不是的陛下,有人想见你您。”内侍着急忙慌。
北堂夜宽衣解带的动作一顿,“有人?这都什么时辰了,不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让他们有什么事明天婚礼之后再说。”
“不是的陛下,那个人自称是……”内侍凑上前来,在北堂夜的耳边迅速低语了一句。
北堂夜方才还漫不经心的神情瞬间一凛,“你说什么?”
内侍赶紧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北堂夜垂眸沉吟了片刻,眼神稍微挣扎了一下。
旋即点头,“朕现在过去一趟。”
内侍连忙要对外安排,北堂夜拦住了他,“悄悄去,不用惊动任何人。”
“是,奴才知道了。”内侍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声音也变成了蚊子一般细声细气,然后悄咪咪地放轻脚步跟做贼似的。
片刻之后,内侍提着一盏灯笼,北堂夜紧随其后,主仆二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宫中一间昏暗的偏殿。
里面只点了寥寥三五盏灯,过大的空间让这点微薄的光亮如同泥牛入海,只依稀找出一点椅子上坐着的一排人。
“啪”地一声,茶盏被人重重地摔在了桌上,主人的气愤已经掩饰不住,“这都将近一个时辰了,北堂夜到底来不来!难道刚才那些狗奴才都是在糊弄我?”
一盏油灯被拿近,直接放在了茶盏旁,茶盏的主人,一张清纯柔美的面容,正是宁柔无意。宫女将桌上溅出的茶水随手擦去,道,“娘娘稍安勿躁,奴婢相信,娘娘带着这么大的诚意而来,这青璃国的皇帝肯定不会置之不理的,想来,可能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吧
。”
“这都快一个时辰了,耽误到现在还没耽误完?我看北堂夜分明是不想来见我!他这是故意在那我开涮是不是!”宁柔原本是个知书达理,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
言行举止都透着名门闺秀的气度。但是这两年,她的脾气变了很多,越来越暴躁,有时候突然就会因为一件小事不如意而猛然爆发出大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