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乱越忙,越忙就越乱。
宋太医一次想尝试把话说清楚,可是这话越说也不对路了,怎么听怎么漏洞百出,甚至他刚刚差点不小心提到夫人。
宋太医大惊失色,急忙刹车闭紧了嘴巴。
一边暗恨自己无用,一边偷偷拿眼尾余光不住地去扫自家主子的脸色。
只希望主子刚才什么都没听懂才好,最好就当他乱糟糟地念了一通经。
结果他偷偷看过去的时候发现主子的脸色好像还挺正常的。
谢天谢地。
宋太医在心中默念了一句,长出了一口气。
“更比不上洛云染是吗。”
结果宋太医这口气还没来得及完全吐出来就忽然听到自家主子来了这么一句,吓得他一下子岔了气,“咳咳咳!咳咳!”地咳个不停,憋得脸色通红。
东锦霖忍俊不禁,拍了拍宋太医的肩,“你干什么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要有人对不起她,那个人也是我,与你们无关。”
“不是咳!主子……”宋太医想尝试着解释,开口说了个头,却发现自己往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个时候他倒是忽然有点怀念那个叽叽喳喳的小鱼儿在旁边的日子,起码不管什么时候,那丫头总有话说,不至于让气氛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
东锦霖拍了拍手边的战报,“你知道我这么晚在看战报是为了什么吗。”
宋太医抬眼看去,这才发现桌上的战报其实是被分成两沓的。
一边比较多,一边比较少。
东锦霖指的,是比较少的那一边。
宋太医莫名,“为了……了解战况?不是有那么句话,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吗。”
他是个大夫,看病还可以,让他说这些打仗的事,那可真是一窍不通。
而且宋哲恪守本分,不该自己管的事情从来不会去打听。
应该说,不止宋哲。
他们所有摘星楼的人都十分恪守本分,该做什么就是做什么的,即便是如小鱼儿那般看似大喇喇百无禁忌的,但其实不该自己逾矩的地方,她也从来都守着那道雷池从来不会越过半步。
东锦霖的薄唇弯起淡淡的弧度,虽然如此,他的紫眸中却是一片冷然,显然并没有有丝毫笑意,“军情我早已经了解,来的路上就每天都会接到战报。”
“那您……”宋太医表示不解。
“你记不记得——”东锦霖话说到一半,眉心微微一蹙,随即改了口,“我糊涂了,你应该不知道。”
“啊?”宋太医表示他现在更糊涂了,能不能别话说一半就不说了啊。
“神医婆婆居住的山谷,”东锦霖说,“我在那里见到了一个人。”
宋太医瞬间反应过来,点头,“我知道啊,夫人在那里,您已经跟我们说过了。”
“不是,我说的不是她。”
“啊?”
东锦霖微微眯眼,“是一个男人。”
宋太医心中默默地大吃一惊,这是什么节奏,难道夫人她现在已经另有良配了?“一个眼角带着泪痣的男人,”东锦霖的手指在手下那叠战报上轻轻抚摸着,缎面质感的纹理和指腹摩擦发出特有的细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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