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路吗?”“够了!”宁柔“啪”地狠狠一拍桌子,尖声打断了他,“我走上这条路怎么了?我要成为皇后了!这是多少女子做梦都得不到的,我的父王我的哥哥他们若是在天上知道这件事,难道不会为我感到高兴吗!他
们应该为我感到骄傲!”
“你爱东承奕吗。”
东锦霖忽然问了一句。
就这一句,让喋喋不休振奋不已的宁柔一下子失了声,喉咙里像是堵了团棉花。
她明明有一大堆话要说,对于这个问题,却是答不上来。
不仅答不上来,眼眶竟然隐隐发热有种想哭的冲动。宁柔惊慌失措,迅速掐了自己一把,把眼泪狠狠憋了回去,抬头怒瞪东锦霖,“你不觉得你现在跟我说什么情情爱爱的很可笑吗?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你是我的谁啊,凭什么来管我的事情!我们宁亲王
府一脉早在七年前就死绝了!为了救条白眼狼死绝了!”
东锦霖下颚线条紧绷,深邃的紫眸沁出一股透骨寒气,里面是深深的失望。
“你要执意走下去,我没什么好说的。”东锦霖倏然转身,背对着她,“你可以走了。”
“走?”他说“没什么好说的”的时候,宁柔内心深处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就像一直以来的依靠突然一下子没了,就像被彻底放弃了一般。但她强迫自己镇定,继续谈笑风生,“我为什么要走?这里是你的地盘吗?这里是皇宫,除了皇上,没人能让我离开,话说回来——方才我就看你鬼鬼祟祟的样子,在找什么?看在过去情分的面子上,我可
提醒你一句,这里可是御书房重地,你是臣子,就该有一个臣子的本分,别乱碰乱看坏了规矩,肖想你不该拥有的东西。”
东锦霖禁不住轻笑了一声,“我不该拥有的东西?”
这个御书房,这个皇宫,包括这个天下,只要他要,他都能拿到手。
若真要论起来,从一开始就是别人肖想了本该属于他的东西。
只不过现在世事变迁,他已经不在乎这些,对他而言他现在有更重要,更想要保护和珍视的,和那个人比起来,这些都不重要!
“对!你不该拥有的东西。”宁柔的目光在书案上扫了一圈,而后落到了某样东西上,微微一笑,伸手,点了点面前那个明黄的锦盒,“比如这个锦盒里装的……”
她话音未落,锦盒却因为她的触碰而外向了一边。
宁柔微微一愣,东锦霖瞳孔倏地一缩,瞬间明了了什么。
宁柔那边已经打开了锦盒,里面空空如也,原本该存放在这里的国玺并不在。
所以盒子才会这么轻,轻轻一碰,就偏了方向。
东锦霖叹息着摇了摇头,东西不在,他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转身便欲离开。宁柔察觉到身边人转身要走,顿时心头一紧,连反应时间都没有,整个人已经一把从后面猛地扑了过去,抱住东锦霖的腰身扯开嗓子大喊,“来人呐!救命啊!非礼!有人非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