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冷啊?”
“不冷,就是渗得慌。那小丫头见着我就往我身上扑……”他说着掀开了袖子,“你瞅我这胳膊,被她摸了一把,起了一层红印子,到现在还没下去呢!”
白鹤染一看,可不么,一片片的红,还起着小疙瘩,完全是过敏的症状。
“你这个体质真是神奇啊!”她啧啧两声,“被女人碰着就这样?”
他点头,“恩,除了你还有母后跟灵犀,别的女人亲近不得,哪怕刚出生的女婴都不行。”
“这么严重?”她小吃了一惊,然后伸手往那片红印子上摸了去,来回两下,印迹消失,疙瘩也褪掉了。“那如果以后我俩生了个小闺女,你怎么办?还不能抱一下了?”
“染染你要给我生孩子呀?你放心,自家骨血绝对不会有事。就算有事,老子拼了起一身印子也得抱着她宠着她长大,绝不会让咱闺女缺失父爱的,请媳妇儿千万放心。” 她翻了个白眼,“谁给你生孩子,我就是打个比方。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没把那小姑娘怎么样吧?没一急眼把人给打了吧?我可跟你说,那丫头我很喜欢的,白白净净肉嘟嘟的,可爱极了。你要是把人
给我打了,我可绝不轻饶了你。” “哪能啊!”他赶紧解释,“我再怎么样也不能对那么大点儿个小孩儿下手啊!她都摸我胳膊了我还忍着没打她呢!不过她到是也没说让我给她哥哥让位置的话,就是说让我好好对你,如果以后我对你不
好,但凡被她知道了,她一定不遗余力的拆散我俩,然后撮合你跟她哥。哎染染你说,现在这些小孩子都怎么了,她才多大啊,都知道自己给自己找嫂子了?” 对此,白鹤染也表示无奈,“可能是因为父母早逝,缺乏安全感吧,希望能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来让她得到更多的温暖。说到底一个小孩子罢了,你别太放在心上,别跟她较真儿。你是王爷,宽容一点儿
,啊!”
“染染。”某人开始耍赖,“你看,我今天也算是受了大委屈,你就不能给我些补偿?”
她不懂,“你想要什么补偿?要不你也拜我为师,那样也算是跟东宫元平起平坐了。” 某人鼻子没气歪了,“我堂堂东秦十皇子,用得着跟他平起平坐?他身为臣子,见了本王是要磕头的!身为徒弟,见了你也是要磕头的,将来咱俩成婚,他得跪下来给咱俩一起磕头。鬼才要跟他平起平
坐。” “知道是这个理你还计较什么?跟个六岁的孩子一个智商,亏你还好意思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皇子。真该让你那些兵见识见识他们家将军私下里是个什么德性,看看以后上了战场谁还听你的。”她翻了个
白眼,再勾勾手指,“不过既然来都来了,你也别白来一趟。走吧,帮我干点儿活,干到天亮你就可以走了。”
“什么活儿?哎,染染,不带这样的,你不但不安慰我还使唤我,你给我说说什么叫智商?智商又是个什么玩意?你说你嘴里怎么总蹦新鲜词儿啊?这都跟谁学的?……”
某人嘟嘟嚷嚷地跟着走了,念昔院儿几个被吵醒的丫头看着二人往药屋的方向走了去,一个个面无表情地继续钻回被窝睡觉,院子里总算是恢复了安宁。 药屋里,白鹤染分挑药材,君慕凛被迫承担起碾磨的任务,只是一边磨药粉一边跟他家媳妇儿探讨:“东宫元那老小子的妹妹是挺有意思的,胖的小手都圆乎乎的,一生气小脸巴还鼓起来,像个大青蛙
,白白胖胖瞅着也不像被绑架受了多大罪的样儿。染染,你说将来咱们俩生了小孩子会不会也长得那么可爱?”
“你猜。”
“我上哪猜去?”
“那我又上哪猜去?不过女孩儿随爹,所以想要孩子可爱,首先她爹得可爱起来。要不从今儿开始,你改走可爱路线?为今后的闺女打下一个良好的基础?”
君慕凛一哆嗦,“可爱路线是个什么鬼?来不了来不了,本王一向走得都是邪乎路线,可爱是靠不上了,最多能靠上个可恨。很多人都恨我,恨到做梦都想把我给掐死。”
“呵呵。”她干笑两声儿,想到宫宴那日的郭家、吴家,还有落荒而逃的罗夜国君,“估计我也离万人恨不远了,要这么看咱俩还真配。” “是吧!”他有些得意,“我自个儿选的媳妇儿不会错,这就叫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染染——”他仰头问她,“你想要些什么聘礼?我回去好准备,经了这次宫宴,咱俩的婚约算是正式订下来了,那么接下
来该走的过场也得开始张罗。我也不知道该送你点儿什么,不如你给我个方向,我好奔着那个方向给你预备好东西。”
“聘礼还有自己开口要的?”她听得直愣,“不都是男方那边准备,然后抬到女方家,给什么算什么吗?而且这些东西是给女方家里人的吧?能落到我手?” “你说让我给你爹啊?白兴言?我美的他!他养你了吗?”他说到这儿,眼珠一转,突然有了一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