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坊主可曾带来?”
柳机转头看柳林,柳林轻笑道:“烦请大人略等,已经让人去‘请’了,不过遇到了些麻烦,处理完了就把人带过来了。”
等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那鎏金赌坊的坊主便被柳笙拎了过来,直接扔到了大堂上。
这位坊主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此刻满眼的仇恨。
他盯着刘宋,怒声道:“刘宋你这个王八蛋!黑吃黑黑到老子头上了是吧?”
刘宋脸色发僵:“胡说八道!他们给力你多少钱,让你来污蔑我?”
坊主厉声道:“当日孙战青偷了药园的止血散来抵账,还偷偷告诉我一个秘密,说偷听到止血散中的碧血草跟摄血藤会起反应,我把消息告诉你,可不是让你这个王八蛋来杀我的!”
刘宋抵死不认,只满口“你被人买通了来诬陷我”的陈词滥调。
坊主见状,不禁越发愤怒,直接把刘宋给的钱财宝物甩了出来,其中有一样,是曾经有人见过刘宋在拍卖行中拍下的东西。
如此这般,刘宋这才脸色灰败地不吭声了——他这是被这坊主算计了!原来坊主当日要了这东西不是为了急着使用,而是为了留作证据!
却原来,今日刘宋眼见戚团团忽然出现,为了防止被人查出来,便吩咐了手下人,让他们去杀坊主。
恰巧柳家一直在跟进刘宋家的人,也查到了坊主这条线上,两方人马就撞在了一起。
坊主是个混黑的,性子向来霸道,本就有两手准备,这会儿见刘宋不吭声,索性把刘宋如何买通他控制舆论,如何悄悄在黑市买摄血藤的事,都给说了个清楚明白。
至于孙战青,这人原本只是想借机偷东西,没成偷听到了几个炼丹师在辩论,于是“灵机一动”,赌输了之后,就把这消息卖给了坊主,坊主又转手把消息卖给了刘宋。
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算是彻底真相大白。
刘宋脸色刷白,面对李林的当堂定罪,根本辩无可辩。
孙战青则满脸不甘,不肯就这般伏法。
他厉声喝道:“孙朴!爹!孙战元!哥!你们不能不管我!要不是孙桥当年干的好事,我能堕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他仇恨地盯着两人,粗噶着嗓子厉声嚎叫:“这是你们欠我的!你们欠我的!我不过是随口说了几句话,你们怎么能……”
柳林扬声打断了孙战青的话:“别说的那么无辜可怜,孙战青,我们查得很清楚,你因为得罪过鎏金赌坊的管事,并不喜欢去鎏金赌坊赌钱,怎么好端端的,却在鎏金赌坊输得要卖消息?”
孙战青脸色一变,呐呐不敢言。
柳林淡淡地道:“因为你知道了一个消息,刘家正要对付药园,而恰巧那鎏金赌坊的坊主跟刘宋关系好,所以这才选择了鎏金赌坊来卖消息。”
孙战青色厉内荏:“你胡说!我没有!”
柳林笑了起来:“你留在翠虹楼里的相好,已经把你的计划都交代了,你醉酒之后嘀咕的,清醒的时候透露的,她都已经跟我们说过了。怎么样?想当堂对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