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残废更可悲,更可笑!”
孙桥听到他提起孙家,张了张嘴想问什么,最终却满眼苦涩地闭上了嘴。
中年人含泪大笑,抬手点了点孙桥:“你纵然活着,你纵然从不知道什么地方逃出来了,可死了的人永远不会活过来,而你唯一活下来的儿子……呵!他会亲手杀了你!”
中年人说罢,转身,哈哈大笑着走了。
孙桥愣了愣,踉跄着爬了起来,仓惶地去追那人:“你刚刚说什么?你,你说……你说我儿子还活着?战元他还活着?”
那中年人此刻已经走到了楼梯转角,听到了他的询问,充满恶意地笑了笑:“是啊!他活着,他活着唯一目的,就是想找到你,杀了你!”
“他在哪儿?他还好吗?他……”
孙桥就像是没有听到那中年人恶意的诅咒一样,仓惶问道,又紧张又害怕。
他甚至想伸手去抓那中年人,但中年人却厌恶他如同厌恶狗屎,冷着脸闪身多开了。
孙桥没有抓到人,更硬撑到了极限,踉跄了一下,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他摔得满头满脸都是血,却好像没有感觉到一样,死狗一样趴在地上,沙哑着嗓子,一声声地祈求。
“战元他还好吗?战元……战元他还好吗?他好不好……”
那咯血的沙哑嘶吼,祈求,让整个酒楼都安静了下来。
隔壁包厢里,戚团团轻轻捏了捏眉心,无奈地起身,跨门而出。
如果说,之前见到这中年人觉得面善,还有可能只是个巧合的话。
对方姓孙,且还有个儿子叫战元,就不只是巧合了。
虽然孙战元从不提及自己的背景,像是极为忌讳的模样,但戚团团还是能够看得出来,孙战元极为看重他的家人。
而且之前自己提到要下江南的时候,孙战元分明是有事情要拜托自己,只是还没有开口罢了。
如今看来,孙战元要拜托自己的事情,怕是就跟十年前的那场孙家灾难有关了。
自己和孙战元在厉州郡竞技场中相识,如今相交莫逆,这孙桥既然牵扯到了灭族之仇,又是孙桥的父亲,自己怕是不能置之不理了。
只是,站在二楼往下看的时候,哪怕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戚团团依旧忍不住紧皱眉头。
那孙桥的衣服本就十分破烂,从楼梯上滚下去之后,上衣整个散开,将里面密密麻麻的伤口露了出来。
戚团团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那些伤口是如何来的。
并非是为了刑讯和折磨,而是……为了切开腑腔!
只是切开腑腔到底是为了什么,却还要仔细查看之后才知道。
戚团团转头看血十六:“把人拎上来。”
血十六点了点头,飞身下了一楼,将引起了众人哗然的孙桥一把拎起,直接上了二楼。戚团团伸手一搭这孙桥的脉搏,眸色就是微微一变,再看孙桥身上的伤口,手指一刮一拨之间,竟是弄出来了一个极为眼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