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君怜的时候,因为不知道自家和君怜的那些龃龉,见君怜长得玉雪可爱,便忍不住逗了逗。
可就是这一逗,却竟然被君怜打得卧床半年,婚事都推迟了!
君怜这爱屋及乌的,也太过了吧?
云吉看着抱着君怜,开心地跟君怜低声嘀嘀咕咕的戚团团,之前心中生出来的杀意,不得不缓缓收敛了。
便是再不想看到这么一个有天分又肯努力的丫头崛起,自己也不能冒着得罪三个灵皇的危险,在这厉州郡对戚团团动手啊。
这君怜……也太了解自己了。
云吉心中微微叹息一声,将之前瞬息间设计好的三种谋杀方案默默放下,快步跟上君怜和戚团团,听着两人低声细语,脸上的笑容越发温和温润了起来。
远远看着,这云吉竟好像是戚团团跟君怜的慈爱长辈一般。
戚团团从云吉跟上以后,就不打听帝王的近况了,她跟云家天然不对付,自然不会泄露帝王的任何情况给对方。
只不过,听见君怜当着云吉的面儿说师哥和师弟那事儿,戚团团却是再一次笑弯了眼睛。
虽然中间还夹着一个“墨师哥”,但既然云吉已经误会了自己要跟“墨师哥”好,她拐着弯儿也算是跟九离师哥扯上关系了。
戚团团噗嗤一乐:“我听师哥跟我说,有人想爬床,帝君为了保住清白,把人拖出去打板子了?”
她乐淘淘的表情上,写满了幸灾乐祸,满眼满脸都是愉悦和调侃,只有眼底深处,才酝酿着冷意。
自古以来,爬床的姿势也就是那么几个——单独的人往上爬,以及,带着各种药爬床,最后一个,趁着人酒劲儿爬床。
第一个对帝王这种心智坚定的人没用,别说是床了,就是想靠近帝王白米以内,都还要血卫们得到命令允许呢。
这后续的两种……
戚团团不得不垂眸遮住眼中的寒意,免得当场跟云吉怼起来,泄露了她跟帝王的真实关系。
只是心中到底意难平,她如今最忌讳的,就是有人伤害帝王的身体,无论是药还是酒,对帝王来说都是催命符,来一次少活一个月的。
这种女人,势力,也想攀上帝王?
戚团团面上笑嘻嘻的,心中却有些担忧,不知道帝王到底着了道了没有,有没有被牵动不该牵动的血气,伤了好不容易养回来的身体。
君怜敏感地察觉到了戚团团的担忧,拿小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别担心,他没事。”
戚团团抬眼,就见君怜眼中一片平静,甚至带着几分浅浅的笑,心中顿时就是一松。
君怜拿小手摸了摸戚团团的头顶:“你墨师哥在帝都的,他会看着殿下。”
戚团团心中的忧虑顿时去了,只剩下了好笑,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一旁的云吉:“师哥在就没问题了,他最讨厌乱七八糟的人往上凑,到时候两个灵皇,肯定能护住帝君的清白。”
说罢,不再看云吉的脸色,只跟君怜对视,彼此看懂彼此神色地闷笑连连。
她又忍不住想念帝君了,那人看起来总是冷冰冰的,连表情都少,也不知道被那个云莠碰了一下衣裳,是不是得呕得三天都吃不好饭了。唔,肯定是,帝君的信里头,虽然仍旧一板一眼,但她总觉得是透着点儿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