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冻坏的。
他耸耸肩,一点也不狼狈窘迫,大大方方的道:“你们知道,西邵四季花开,早就穿单衣了。”
“施舍给你件衣服可以,但我们不会与你结伴而行,你吃饱了赶紧离开!”一直没说话的周安,环抱着双臂,一副警惕戒备的神情。
都以为红衣少年会死赖着不走,谁知他很痛快的答应,道:“好,那就谢谢了。但我还不至于乞讨,告诉我你们的姓名,有朝一日定会还这赠衣施饭之恩!”
云凌煜摆手道:“举手之劳,不必了。”
红衣少年邪肆一笑,一副我都懂的表情,“既然不方便,我也不勉强,我姓苏名天荫。”
“苏天荫?这是什么名字?天阴,怎么不叫天晴呢?”云凌婉表示这个名字很难听。
云凌煜听到这个名字却心中一凛,云凌婉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但他作为大月的太子,不光要知道大月的朝政,更要了解神州大陆各国的情况。他知道,苏天荫这个名字的分量。
苏天荫是西邵太子,而且是西邵皇上苏文清唯一的孩子,生母上官彩蝶在死牢里生下他,然后血崩而死。苏文清性情洒脱不受世俗羁绊,对自己是断袖的事毫不掩饰,公然将男宠玉茗儿封为皇后,所以这辈子苏文清不可能再有孩子了,苏天荫是板上钉钉的未来西邵皇上。
虽然身份二人不相上下,但西邵弹丸小国不可与繁荣昌盛的大月同日而语,云凌煜心里还是有优越感的。况且他生活在父皇、母后恩爱的正常家庭氛围,让他心里更加幸福满足。同时对苏天荫产生了怜悯之情,但此时出言约他同行,恐怕会引起苏天荫的怀疑,决定还是顺其自然。
苏天荫神情落寞,垂眸喝酒,“我也不喜欢这个名字,但它已经融入我的骨血里,此生再也抛不开……”
云凌煜、云凌婉、周安和珠儿自小生活在关系单纯的宫里,伴读和玩伴也都是出身富贵、快乐幸福的孩子,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忧郁而伤感的同龄人,整个人都好似笼罩在淡淡的愁云里。
就连雪球也感受到了他的落寞和忧伤,爬起来跑到他身边,在他手上蹭了蹭。然后又跑回凌婉身边讨好的也蹭了蹭她的手。
这大大取悦了凌婉,也降低了她的警惕性,“我叫凌婉、他是我哥哥叫凌煜。”
云凌煜想阻止已经晚了,作为太子苏天荫肯定也知道他们的情况,虽然没说出姓,但这并不妨碍他猜到他们的身份。
果然苏天荫拿酒壶的手微不可查的一抖,唇角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对着他们举了举手中的酒壶,意味深长的道:“幸会!幸会!”
“幸会!”云凌煜也举了举手中的水壶,“以水代酒,请!”
二人虽然都没亮明身份,但已经心照不宣。
云凌煜话中有话的道:“作为东道主,没什么好招待的,请你尝尝我母亲在暖棚里种出来的葡萄,在这个季节可是稀罕物。”
转头对周安道:“将带的葡萄和草莓拿出来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