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才道:“主子,快把小主子放下睡吧。”
煜哥儿一直被绑在木九久的胸前,趴在母亲的怀抱里睡的更加安稳。
采诗不知道现代流行这样带孩子,只觉得小主子受了罪了,忙上前帮木九久解开身上的布带。
木九久小心翼翼把煜哥儿放到软绵绵的褥子上,煜哥儿反而因为离开母亲温暖的怀抱,不踏实的“吭哧”了起来。
木九久给他盖上被子,轻轻的拍着他的背,他才又呼呼的睡了过去。
陈氏抱着周安进来,噗通跪在地上。
“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木九久虽然身居高位,但还是不适应别人动不动就跪。
“主子!”陈氏抱着孩子磕了足足三个响头,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我们娘两个的命是您保下的,以后但凡您有吩咐,我们一家就是死也要做到。”
要知道,做了人家奴才,命就是主子的。当真有事,替主子挡刀都是应该的。没想到主子在这样危急的时候,居然维护他们母子,这样的恩情,怕是她们一家一辈子做牛做马才报答得了。
木九久示意采诗将她扶起来,道:“你们是我的人,跟我颠沛流离,我自然要顾你们周全。”
采诗赶紧扯了这娘俩儿起来,将睡着的安哥儿抱过来,放到床上,盖好被子,“你去收拾一下自己,一会儿小主子醒了,好伺候。”
陈氏抹了一把眼泪,低头见自己身上都是灰土,忙答应了,躬身下去沐浴收拾。
采荷几个将背在身上的包袱解下来,那都是木九久和小主子的衣物和随身物品。蹑手蹑脚的进来交给采诗,让她都放置好。
众人收拾停当、互相给伤处上了药,然后踏踏实实的好好休息了一晚。
翌日,木九久起来发现外面已经日上三竿,煜哥儿已经抱到隔壁跟安哥儿玩耍去了。
木九久懵懂的打量了一下陌生的坏境,暗中叹了一口气,苦笑了一下,没想到她也有被通缉的一天。
突然听到大街上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号之声,那哭声是彻斯底里的绝望和哀痛。
“采诗!”木九久扬声问在外间伺候的采诗:“发生何事了?”
采诗一掀门帘走了进来,脸色冷肃,眉目间凝着愤怒和杀意。咬了一下嘴唇,蹙眉犹豫了一下道:“没事,估计是有人死了吧。”
皇上暴虐,这京城死人是很平常的事,抄家灭族如家常便饭。
但采诗的神情,让木九久感到奇怪,预感外面死的人不一般,“死的是谁?”
采诗垂眸,将火笼上的水壶拿下来,往洗脸盆里倒水,淡淡道:“谁知道呢,左不过是皇上又作孽了。”
木九久知道采诗的脾气,也不再追问,洗漱了去偏厅吃饭。
采荷、采青默不作声的将及碟子菜摆到桌子上,面色凝重而肃穆。
就连爱说是采荷也没像往常一样介绍她今天做的菜有什么特色,做了什么改进。更没有转着弯儿的问福王去了哪里。
“到底出了何事?”木九久突然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