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要卧床。”他把木九久的书信递给公孙漠,道:“这个方法要开膛破肚,打开你的胸腔,还要植入蛊虫。虽然想象中这个方案很完美,但毕竟没有尝试过,中间会出什么问题谁也不知道。如果稍有不慎,就会当场毙命
。这个抉择恐怕还要你自己下,孤王看还需要给大长公主送个信。”
公孙漠一目十行的把信看完,想也不想的道:“我要做这个治疗,与其躺在床上等死还不如搏上一搏,如果有幸得苍天庇佑,还能多活个几年。”
说话的同时,他的手紧紧的捏住腰间的荷包,那里面有木九久的珍珠耳坠子。因为要泡温泉,经常穿脱衣服,他怕弄丢了,就把耳坠子放进了随身佩戴的荷包里。
云沐风目光落在那荷包上几息,大概猜到里面装的是什么。眸光微沉,他知道公孙漠不是不怕死,也不是相信他和木哲文的医术,公孙漠真正相信的是木九久!
云沐风暗暗咬牙,思量着如何把那耳坠子不动声色、不着痕迹的毁了。公孙漠似乎察觉到云沐风那冷飕飕的目光落到他手里的荷包上,不着痕迹的用衣服把荷包遮盖起来,道:“此事我自己做主就成了,没必要给母亲送信,她年岁大了,听到信还不知会如何,如果有个好歹,
那我就算活下来也会在愧疚中度过。我会留下遗书,说明情况,母亲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不会怪罪王叔和福王的。”
云沐风点头:“好吧,那孤王就去和父王研究商议,你好好休息调养,趁着这里有圣水温泉,把身子养好,才能承受开膛破肚的损伤。”
公孙漠点头:“王叔请放心!”
清风和明月一听要开膛破肚,吓得脸都白了,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兴奋和惊喜。
“这!这!这怎么可以!这怎么可能!那样公子还怎么活?!”清风高声惊叫。
公孙漠一个眼刀给他,他乖乖闭上了嘴,但那表情依然是非常惊悚。
云沐风转身出了房间,见到呆立在门口的沈晓晓,也不等她回过神来行礼,就抬步走了。
沈晓晓只听到清风说的那句话,整个人都惊呆在那里,吓得嘴巴张成了O形。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扶着门抬脚进了房间。
公孙漠见她脸色发白、腿脚直抖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道:“都听到了还不快走,在此等着给我收尸吗?”沈晓晓紧咬着下唇,想忍住眼泪,但眼泪还是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而下。她知道自己左右不了公孙漠的想法,别看他病弱,可脾气刚硬的很。可是她真的好担心、好害怕!她宁可陪他走过战战兢兢
的每一天,把每天都当成最后一天来活,也不愿看到他鲜血淋淋的死无全尸。公孙漠最见不得她流泪,他知道如果他死了,她会在自责和后悔中挣扎折磨好长时间,所以此时长痛不如短痛。他狠了很心道:“让清风送你回安王府,让睿亲王妃决定你是回锦城,还是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