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原形毕现。也就是说,赵佶只有小聪明,没有大智慧。人家的大智若愚,赵佶这是大蠢若智,恰好掉了个转。不然你完全没办法理解,为什么越是紧要关头,赵佶就昏招百出。
好在如今还有王诜真心实意为他谋划,赵佶暂时不会出什么昏招。
“你啊,最近就消停些,莫要再给官家拿住把柄了。”
王诜哪里能有什么好办法?官家记恨你就记恨你了,你讨好也没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再高调行事,有多低调就多低调,别再赵煦面前上蹿下跳,惹出什么事端来赵煦自然会忘了这件事的。
赵佶从善如流,把心情稳定下来后,赵佶心思又活跃了,跟王诜探讨起丹青、书法来。
直到夜幕,王诜才离去。
“王爷……”
高俅看到赵佶有点颓靡,不禁有点担忧。
“本王没事。”赵佶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实在没想到一个商贾子居然是六哥的棋子,还是一枚重要的棋子。也是,不然他也不敢在本王面前撒谎而面不改色。是本王没有思虑更深,被禁足半年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易地而处,本王也是会这般处置的。”
这句话,很明显有抬高自己的嫌疑。赵佶的政治才能怎么样,他自己心中还真的没点13数啊!别说比不上他老爹宋神宗了,就连他的兄长赵煦都比不上。
高俅低声说道:“王爷只是被禁足罢了,可玩乐不必去外间啊……”
赵佶看着高俅一脸“你懂的”模样,也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高俅,果然是你最知道本王!”赵佶由衷地感慨说道,“若你能请和乐楼李行首到王府,本王就算是再被禁足半年也认了。”
高俅老脸一红,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了皮肉掮客,专门拉皮条的。但脸面这东西,一旦丢出去后,就找不回来了。“王爷,这李行首怕是挺难的。可樊楼的封行首、徐行首、崔行首……倒是没甚么问题。”
赵佶却不感兴趣:“封宜奴、徐婆惜、崔念奴?她们哪一个不与本王相谈甚欢,这有甚么乐趣?”换句话说,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赵佶早就是樊楼的常客了,那些个行首谁不认识他?都是老朋友了,见面也不尴尬,可也没有“激情”啊!
“那撷芳楼……”
高俅还想说最出名的妓院,可赵佶却难得的老脸一红。“甚么撷芳楼,以后这话莫要说!”
撷芳楼是妓院没错,但是以赵佶的身份进入撷芳楼,那就非常捞了。之前赵佶少不更事,才会去撷芳楼玩的。现在他品味高了,哪里还看得上那些胭脂俗粉?也就是说,现在赵佶已经吃腻了木鱼,想要得到金鱼了。你要问什么是木鱼、金鱼?傻啊,金鱼只能看不能吃,可木鱼是能敲的啊!很敲竖敲,只要你想,你就可以猥琐欲为——咦,好像有什么不对?
反正在赵佶看来,只要得到金鱼的欢心,变成木鱼岂不是迟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