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孔老夫子所讲的都是看似正确,实则只是唯心主义诡辩的一类东西,认为治理国家仁德就行了,礼教就行了,君主宽厚、诚信、勤敏、公允就行了,其他的?还需要什么其他的啊!实际上呢,谁信谁仆街!
用空泛的大道理来治理国家,简直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也难怪晏子曾说儒家是“夫儒者滑稽,而不可轨法;倨傲自顺,不可以为下;崇丧遂哀,破产厚葬,不可以为俗;游说乞贷,不可以为国。”凡是儒者都能言善辩,是难以用法来约束他们的。他们高傲任性,自以为是,不能任用为臣子,他们重视丧事,过分追求哀荣,为了葬礼隆重,不惜倾家荡产,不能让这种人做法形成风气。他们四处游说,谋求官禄,不能用他们来治理国家。
就这么几点,就足以点中儒家的死穴了。
看看宋朝的庆历新政,熙宁变法,都是想当然而为之,这里面就没有儒者天真的缘故?
物质决定意识,意识是物质世界发展的产物。换句话说,你连世界都没观过,哪里来正确的世界观?
这一番话,把这老小子彻底打击了,站在原地良久,只是喃喃地说着:“真的错了吗,真的错了吗?”
可惜张正书没那么时间跟他讨论哲学,早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这老小子钻进了牛角尖,脑子里迷糊一片,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京华报社”的。直到回到皇宫复命的时候,他也还是魂不守舍的。
赵煦也觉得奇怪,直接问道:“章卿,何以如此颓然作态?莫非是家中有事?朕许你告假罢,这紧要关头,章卿你可得挺住啊!”
这个老小子,就是当今的独相,尚书左仆射章惇章子厚。“老臣无能,竟辩不过一黄发小儿……”章惇就差没心神俱裂了,要知道被人把生平最得意之事贬得一无是处,那是最受打击的。
赵煦一愣,连忙问道:“这是怎生回事?”
章惇当即把张正书的“狂言”说了,赵煦也听得直愣愣,最后却哑然失笑道:“果然是好胆!”
“陛下,老臣突然觉得独力难支,特来向陛下乞骸骨,告老还乡……”
见章惇想要撂担子,赵煦就不淡定了。要知道他要继续宋神宗未竟的道路,就需要任用元丰党人。可元丰党人到了这时候,吕惠卿被百官排斥;安焘、曾布又与章惇不对付,面和心不和;赵煦又不喜叶祖洽;吕嘉问更是“烂泥扶不上墙”,人品历来被诟病……众多元丰党人,从才能,从低位上讲,也就章惇能做这个宰相,继续推行新法。现在章惇要不干了,谁给赵煦收拾这个烂摊子?
“朕不准!”
赵煦也急了,“不就是被一个狂徒说了几句,章卿你就想不开了?要知道当年范文正公(范仲淹)、王文公(王安石)被天下唾骂,也是唾面自干,继续做利国利民之事。章卿难道忘了我等君臣之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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