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银行为主的金融体系,那么“大桶张家”就算是和宋朝休戚与共了。可以说,就算是赵煦翻脸不认人都好,脱离了张正书的管理,那么银行很快就会陷入危机。这,才是张正书的目的。
“不过,这样做的风险也大……”
张正书叹了口气,宋朝其实还算好的,起码尊重市场规律。要是换做唐朝、清朝,做贡品那是看得起你,说不好听的就是强行征用,你能怎么样?宋朝起码还真的给钱,只拖不欠;明朝也还算好,但给的钱是宝钞,真的是拿去擦屁股都嫌硬,和强买强卖其实也差不了什么了。还亏得朱元璋曾下诏,光禄寺采办货物时,要比市场价多十文钱。确实给多了十文钱,但是用宝钞支付的,这就呵呵了。
但是,“狡兔死,走狗烹”这是自古以来的教训,特别是给皇帝办事,还不是皇帝的人,皇帝怎么可能放心得下?
张正书深知皇帝那多疑的尿性,所以已经在谋划退路了。
没理由为了国家而丢了小命不是?要是这样,张正书还不如好好享受人生,何必费那么大劲来一点点改变宋朝?反正就算金兵洗掠汴京,那也只是二十多年以后的事。大不了,张正书提前到杭州去布局,继续逍遥人生。
“在汴梁建立银行后,再去杭州弄一个,顺便组一支船队,让他们去流求探险,去南洋探险……”
王庆绝不会想到,张正书看了一封信之后,居然会想了那么多,甚至已经在谋划以后几年的事情了。他还以为官家赵煦给了张正书什么秘密任务,或者是让张正书来统领皇城司什么的……虽然,这个可能性很小,毕竟张正书只是一介白身罢了,何德何能可以统领皇城司?就算是王庆,在皇城司里也不是他说了算,何况是毫无根基的张正书?
“王公事……”张正书笑呵呵地说道,“官家说了,这作坊里有好些匠人是让我带走的……”
听了这话,王庆才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找他茬的,什么匠人都行!
“既然是官家的旨意,小官人自便就是了。”
王庆很上道,毕竟他的把柄还在张正书手里握着。“小官人,官家想知道,这酒精一月之内,能有蒸馏出几多?”说罢,王庆有点哀求地看着张正书,希望他口下留情。其实,他杜撰一个数字报上去也不是不行,但万一哪天赵煦问了张正书,和王庆说得不一样,那王庆的下场可想而知。欺君之罪,那可是要杀头的!特别是给自己的特务暗探欺骗了,赵煦能手下留情才怪!
张正书知道,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当即说道:“但凡是生产,和匠人工艺熟练与否有很大关联。一项新技术,第一月产出的酒精和第二月,第三月产出的酒精绝不会相同的。一般来说,第一个月通常都不多,我估摸,能蒸馏三百坛酒,得到一百坛酒精已经很不错了。”
王庆大喜过望:“小官人大恩大德,咱家铭记在心!”
张正书笑道:“好说,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