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郎君,这李行首果真如你所说一样,与寻常女子不同?”
曾瑾菡见张正书对她毫无隐瞒,自然也不会再吃飞醋了。现在倒是对李师师感兴趣起来了,她早就听闻李师师喜欢豪放派诗词,性情豪爽而慷慨,寻常女子哪有这样的?便是曾瑾菡与之对比,也觉得有些自愧不如。并非是才学上的自愧不如,而是在气度格局上。
“你也与寻常女子不同啊?”
张正书笑道,“寻常女子,哪里敢担任报社的主编?”
“嗯哼……”曾瑾菡骄傲地扬起了头颅,虽然未施粉黛,穿着儒衫,但别有一番风情。自信的女人是最漂亮的,张正书一时间也看呆了。
就在这时候,酒阁子的门被“吱呀”一声打开了。
若桃陪着已经蒙上面纱的李师师,缓缓地步入了酒阁子。
只见今日的李师师穿着一袭白裙,鬓鸦凝翠,鬟凤涵青,秋水为神玉为骨,芙蓉如面柳如眉。哪怕是蒙着面纱,曾瑾菡也能感受得到扑面而来的风情。“这便是行首么?”曾瑾菡的感觉,就跟后世普通人看到明星一样。明星到底比普通人要漂亮的,所以曾瑾菡也被震住了,感觉李师师的气质实在是太出众了。就好像一片绿意中,傲然绽放的红花一样。便是走在人群中,也不能掩盖这种光芒。
“小官人,别来无恙?”
李师师轻轻地说道,声音如同山间清涧,叮咚动听。
张正书笑道:“李行首,要见你可真不易啊……”
确实不容易,张正书连辛弃疾的词都拿出来了,才能见到李师师一面,要是寻常人,哪里见得到?
“小官人真会说笑,奴家不过是想清静些,好好唱些小曲罢了。”
李师师到底是经过长时间训练的,施施然在张正书面前坐下,然后打量起曾瑾菡来,心道:“这张小官人又换书童了?这个书童好似挺俊俏的,难不成……”李师师虽然心中有疑惑,但还是没有表现出来。
“早听闻李行首的小唱冠绝汴梁,今日可否有机会听得到?”张正书非常熟稔地说道,这几乎是美妓陪酒的必备项目了。
李师师笑道:“若是唱得不好,小官人包容则个。”
说罢,李师师便唱了一首《水调歌头》,她的歌喉琴艺,在东京,是少有匹敌的。听了她柔绵婉约的弹唱,曾瑾菡也深陷了进去:“想不到还有这种歌技,果真是名不虚传啊!”她也擅长唱曲,可却达不到李师师那种境界。李师师的小唱,果真如同传言一样,就算是听惯了流行音乐的张正书,也觉得余音袅袅,绕梁不绝。
“若是李师师在后世,肯定会是一代歌后,能火二十年以上的那种……”张正书叹了口气,“可惜生不逢时啊……”
一曲唱罢,张正书叹了声说道:“苏东坡的词,豪放大气,李行首演绎得出神入化,深得其中三味,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