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贵对着军师关鸠鸠说道:“军师,你是咱们落日山的军师,咱们几人里面就你肚子里的货最多,你来说说,咱们集中兵力攻哪个城?”
听着大当家孟老贵如此夸赞自己,关鸠鸠与有荣焉,鸡毛扇摇得更加欢实了。
然后得意地昂了昂下巴,将鸡毛扇在草图上东门的标注敲了敲,说道:“自然是东门,自古以来,东门都被视为一城主门,只有从东门攻入,咱们才能震慑对手。”
孟老贵听着情不自禁地点头,连称有理。
而郑三江则是附和着孟老贵,不为别的,就因为孟老贵的落日山山匪兵强马壮,人数占了千人队伍的九成,如今自己的岷江水匪不到一百人,正是虎落平阳之时,哪有发表意见的份儿。
“我不同意!”
说话的是落日山二当家赵九丑。
只见赵九丑连连摇头否定了关鸠鸠的主意,对着孟老贵说道:“大哥,咱们是山匪贼寇,又非是朝廷官军,何必拘泥什么形式?只要以最快的时间攻进陇西县城洗劫一番,然后迅速撤离,就达成目的了。你看,既然东门是主门,守备力量自然是最强的地方,与其在此消磨功夫,不如挑南门,北门或者西门这三道薄弱防御的一门嘛。”
呃?
孟老贵听着赵九丑的分析,是哈,是这么一个理儿。
山匪贼寇要啥震慑,直接杀进去洗劫一番就完事。
关鸠鸠听着平日里跟自己极为不对付的赵九丑竟然又唱起反调,自然不干。
“哼!”
只听关鸠鸠不屑冷笑一声,唰唰摇着鸡毛扇鄙夷道:“丑哥儿想啥哩?只有攻了东门,其他三门才会不战而降,这样咱们落日山的名声肯定会大振四方,闻名整个益州郡境内。再说了,据本军师之前派人进城打探,整个陇西县城也就两百衙役,东门再怎么易守难攻,难道还是我千人大军的对手?”
说到这儿,再也不去看脸色稍稍变得赤红的赵九丑,转向大当家孟老贵说道:‘大当家,前番咱们和陇西的壮班士卒交过手,那些人的战斗力如何,您又不是不知晓,一般土鸡瓦狗罢了。这事儿,郑头领应该还有印象吧?“
孟老贵听着关鸠鸠提起这个,便想起前些日子将谷德昭壮班击溃的壮举,能将衙门正规军打跑,当真是扬眉吐气之事啊。
想到这儿,他不由再次点头倾向了关鸠鸠的主意。
而一旁的郑三江与落日山几人厮混了一段日子,当然知道二当家赵九丑和军师关鸠鸠的不合。
他是个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这关鸠鸠深的孟老贵的信任,而赵九丑这小子除了耍的一手好刀法之外,在落日山根本就没啥党羽。
孰轻孰重,他已分清,自然是选择大腿抱,选择倾向关鸠鸠这一头。
继而,他也不滞点头赞同道:“关军师之意甚合郑某人的心思啊。”
孟老贵见状,立马拍板道:“好,就听军师的。
听着孟老贵如此轻率就答应了关鸠鸠的主意,赵九丑气得恨不能抽出肩上大刀,一刀将郑三江和关鸠鸠这两头祸害给砍翻在地。
而后,孟老贵听着茅草屋外的早已虫鸣蛙叫,再抬头望天,已是天色暗淡,星光点点。
随即问道:“那攻城时间呢?军师,还是你来拿主意吧。”
关鸠鸠再次得意的将鸡毛扇轻轻一扇,示威似的看了一眼赵九丑,说道:“我们赶了一天的路程,兄弟们想必有些乏累了,哪里有疲劳之师行那攻城夺寨之事。不如今晚就好好歇息,来待明日一早,挥军直下,将陇西县城攻破?”
“我不同意!!!”
还是赵九丑出声阻喝,不过这次不像上次那般,而是怦然站起,怒视着关鸠鸠。
啪嗒!
关鸠鸠再次被赵九丑阻断,也是心中来气,三番两次的质疑和阻拦,真他妈不给我这个大军师面子了。随即将鸡毛扇往石头上一拍,拍案而起怒目相视,尖声吼道:“赵九丑,你是诚心找茬儿,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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