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各式旗帜,而八旗军则根本不敢挂起龙旗,害怕成为“无中生有”新军的目标,这种奇怪的氛围中,城内虽然枪声不断,却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暂时和平状态!
而在这场乱局中,城内的商家早就闭门歇业,家家户户都是禁闭房门,生怕遭了飞来横祸,昨夜交战中,西街就有数家货行被人抢了,听说城内出了名的“西凤阁”内的姐们都被不少自称反正的兵马免费征用了,闹腾了一夜……总之谣言传的到处都是。
不过,东城开城门处的韩氏货行虽然大门禁闭,寂寂无声,屋内却完全是另外一幅景象,商行的掌柜韩庆生原本是负有特殊使命来吉林府的,没想到刚到这边就碰到这么奇怪的暴乱,一切都完全出乎意料,这么多军队反正,完全都和百多里地外还在忙乎着救灾的二镇没有直接关系。
而此刻正在主事的自然不是韩庆生,毕竟他们韩家依附南洋货行都几年了,但是在吉林府做买卖还是以韩家的产业来进行,不过,这边货行里平日里都有上面排下来的人坐镇,现在说话的这个叫钱同的汉子就是南洋货行那边派来负责这货行的安全的。
钱同是个三十来岁的东北汉子,他显然不是南方人,老家就是长春厅人氏,不过早些年在盛京那边做些小本生意,没想到买卖没做好破了产,流落到辽阳,看到当地招兵,琢磨着也没活路就去投了,结果新兵训练后被情报司看中要了去。
一年多前他就和五个同乡被派到了吉林府,依托韩氏货行一是打听这边消息,二是留意当地的军情,一直来都是闲的不得了,除了结识了一些小军官外,根本无事可做,这次正准备通过韩庆生的关系探探这边军官的口风,看看能不能再新军进攻吉林的时候提供一些突破口,没想到的是,现在都还没干事呢,这吉林都已经乱成这样了。
此刻,钱同正和七八个手下在给货行的伙计、韩家的子弟发放武器,都是清一色供情报司用的短管毛瑟步枪,这玩意原本是设计了给骑兵用的,后来情报司在武器选择上嫌83式左轮射程不足,就配置了这玩意。
这韩家的货行那是必须要守住的,否则后的活可就没法子干了,二十多个新兵蛋子被组织进行简单的射击训练,也没指望他们真能打,只要依托外面院子里已经堆砌来了货箱,把院子守牢就行。
而钱同此刻正在态度坚决的和韩庆生商议,“韩掌柜,我马上要出门,吉林城内的消息必须立刻让盛京那边知道,我必须赶去城内的电报局……你这边立刻动用所有能动用的关系,争取尽快联络到城内起兵军队头领!”
韩庆生自然明白,自家当初蒙钦差秦大人的大恩,从那时起就搭上了南洋体系的顺风车,这买卖那是越多越大,这家产也是越来越丰厚,现在可就是表忠心的时刻了,那就是搭上自家的老命,那也能保得一家一世的荣华富贵。
想到这里,他立刻点点头,转身到帘子后面摸索了片刻,拿出一个包裹交给钱同,“钱兄弟,你出去务必当心,这兵荒马乱的,这包银票和南大洋你带着,应急之时或许用的上,我马上出门去见见东城门的陈千总!”
钱同看了看那包银票和南大洋,这会儿出去办事确实没银子不行,也不在啰嗦直接接过,两人又是互相叮嘱一番,约定入夜前无论如何回来会合,这才各自从后门离开。
钱同带着两个手下,早换上了一身灰布短褂,八连响左轮则别在腰上,外面又套了件薄袄子遮住鼓鼓囊囊的腰间,手上则各自拿着一个小布搭,里面自然不是什么换洗的衣服,而是两枚81式手雷,这会儿外面枪声不断,他们出去可没打算平平安安的到电报局。
从后门出了韩氏货行,在小巷子内转了几个圈,一路上倒也碰到几个拿着单打一老爷枪的游兵散勇,他们一亮手中的左轮,吆喝两声东北绿林“连庄会”的切口,倒也都相安无事擦肩而过,一盏茶功夫,他们已经熟门熟路的转到的东街口。
老远就看到东街巷子口有穿着军服的士兵来回跑动,很显然,大街上现在的状况可不容乐观,这么样直接从巷子口出去,那绝对是白痴的行径,必须找个地方先摸清了情况,钱同左右看了看,旁边都是青砖高墙,至少有两人高的墙壁,不过,这可难不住他。
找到一处后远门,他摸出军用匕首小心翼翼的拨弄了几下,立刻就挑开了门闩,三人推开门跑进去,又转身关好门,结果钱同奔进右侧一个小阁楼时,准备爬到屋顶观察一下时,却迎头撞上了一队兵马!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