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
“云泽,你这是干嘛,这京师里不怎么太平,有个几十号亲兵已经足够横冲直撞了,你这么一大队人,想干嘛去?”秦铠自然也知道宋云泽的意思,平日里他出门也就最多带30个亲兵,现在这京师里各处路口都有巡逻队,治安好的不得了。
宋云泽一看秦铠不让带这么多人,立刻提出了抗议,“大人,现在情况特殊,必要的安全一点不能马虎,若是大人您觉得人太多,那我少带50人就是了!”
秦铠听得一头热汗,这里大300号人,少带50人,这么跑出去可也是长长一溜,而且是清一色马队,这么着跑起来,这御前街上还不得翻了天,“云泽,我们的大军刚进城,做事都要估计影响,若是马队在街上出了什么事情,那可就远远得不偿失了……那就依着你,多带几骑,最多50人了!”
“大人……”
“大什么人啊,赶快执行命令,我这边赶着去见各位总督大人!”秦铠一脚踢在这厮屁股上,省的在跟自己磨叽。
宋云泽看显然拗不过秦铠,立刻下令挑选了50个精兵强将,护着秦铠就出了总督府的大门,等出了门,他有侧头跟门口的亲卫嘀咕了两句,这才匆匆赶上大队,结果一路上倒是风平浪静,到了几位总督暂住的几处府邸,秦铠先后逐一拜访了张佩纶、刘坤一、张之洞以及云贵总督岑毓英的代表岑毓宝。
云贵总督岑毓英自从秋日感了一场风寒后,身体就每况愈下,当地的名医看了之后也是无计可施,听到这消息,秦铠倒并没有太多惊讶,他所知的历史中,这位奠定日后岑家在大西南权柄的的总督确实是在这不久后就寿终正寝了,而这被后世称之为“岑家三雄”之一的岑毓宝,始终都活在他哥哥的阴影之中,最后只落得个悲情枭雄的结局。
不过,现在局面似乎有些变化了,岑毓宝当初折戟维新变法,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最终不得不吞金自杀,不过,那一场轰轰烈烈却毫无结果的变法,在自己的主导下,显然不会再有,因为,自己将主导一场更加浩大的革命。
所以,在岑毓宝这边,他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拉拢之意,两人在越北之战中颇有交情,而后秦铠对于减负大西南边防重任的岑家军也是颇有帮助,除了向岑家提供购买新式步枪和火炮的途径,还提出在贵州协助兴办新式军校,不过,这被岑毓英拒绝了,岑家对于这位秦大总督的胃口和强大的实力多少还有些顾忌。
这一次,岑毓宝在确认了秦铠善意的表示后,立刻提出了他们岑家的要求,他带来了岑毓英的密信,时至今日,后世所称的岑家三雄实际上只有岑毓英和岑毓宝多少有当世豪杰的模样,另外一位,岑毓英的长子岑春煊,这个名列晚清“三屠”之一的人杰,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纨绔恶少。
七年前,岑家替始终考不中功名的岑春煊捐了个工部主事的实缺,这位官二代就在京师里吃喝胡混,短短几年就博下了个了不得的名号——“京城三恶少”之一,另外两位则是和硕惇亲王奕誴家的旁支瑞澄和庄亲王外系的劳子乔,三人那是臭味相投,名满京师。
现在面临的局面,岑家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虽然未必能割据一方,但是绝对是让岑家飞黄腾达、富贵百年的大好时机,所以,岑毓英提出,以在朝堂上支持秦铠为交换条件,但是秦铠必须支持岑家在云贵的地位,而首要的第一步,就是要把岑毓宝从提督的位置上提到文职的云南巡抚上,来作为岑家日后保证对云贵的控制权。
秦铠对于这块西南边陲的要地自然是十分重视,要知道,云贵两省是抵制英国人进入中国大西北的要冲,英国人、法国人可从未放弃过进入广袤大西北、西藏的念头,当然,目前来说,法国人已经被忽略不计了,法国佬在他们自以为世界第二的海军被痛扁后,正陷入海军战略的学院争论之中,法国人从两年前开始正在拼命造船。
只是……那些所谓的新概念战舰,秦铠在获得消息后都免不得要偷笑一会,不得不说,法国佬的思维还是挺活跃的,只是,过于活跃的思维,但政府首脑们却缺乏足够的战略眼光,所以法国人在大海上始终败在英国人手下,那也是必然的结果。
而且,中法之战之后,这位世界第二的牛B国度,已然成为了世界海军的笑料,想要挽回拿破仑时代的荣耀,法国的路还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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