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们怎么都不着■今天可是商议这两广总督秦铠的奏章,商议在这事情如何与美国人交涉的问题,怎么就议论起这报纸来了。
醇亲王轻轻咳了一声,开口说道;“诸位,这件事情我们可要尽快拿出个对策来,太后可是在宫里等着消息呢,谁先提个方案?”
此话一出,下面的几位都默不作声,这朝堂上历来是言多必失,少说话、不说话的最牢靠,就算是左大学士也明白,这件事情上的提案说不定就是引火烧身,只是,让他有些不明白的就是,这位秦大总督为何要提出这件事情呢?甚至还要提出一系列制裁美国的方案······
这段时间,由两广总督提出来的一些列奏章,可都是出自美洲方面,这些都得到了清流一党的全力呼应,毕竟维护国人体面的事情,没有道理不去争取的,前一段时间提及秘鲁虐待华工之事,现在又重提美国排华之事,而且还有如此恶劣的屠杀事件。
左大学士琢磨了一下,似乎看到了一些模糊的动向,不过,依照他的想法,现在和远在万里之外的美利坚国硬抗,虽然没什么大碍,但也没有大利益,更重要的是,就是去美利坚国谈判,依照他的观点,这蛮横的西洋国家又怎么会作出让步呢?
醇亲王奕■看到下面几个都默不作声,便直接开口问了,“左大学士,你跟洋人打交道打多了,你有什么建议?”
左宗棠一看躲不过去,倒也不再藏拙,毕竟这是关乎国家的大事情,而且他已经有了如意算盘,“王爷,秦总督的提议,我看可行!这其中道理有两条!”
“哦······那两条?”
“其一,这美利坚国与我远隔万里,彼不仁,我也不义,此乃圣人教诲,必当追究,否则我泱泱中华颜面何在,其二,美利坚国与我无疆域相接,想要远涉重洋来诉诸武力,这自然有南洋,北洋水师与之对抗,彼为强弩之末,我则以逸待劳,这胜负已分啊!”
左大学士的一番分析,确实合情合理,还呵护圣人之学,不过大学士可没想揽活上身,直接把所有的事务都推给了南洋、北洋水师。
工部侍郎孙毓汶那是李中堂的忠实粉丝·琢磨了一下,这可是个垃圾活,谈妥了那是▲该的,万一和美国人谈崩了,那可就担了大干系啊,虽然秦总督那边送到自己手上的敬仪可一点没缺过,这件事情上,他还是决定替中堂大人出下头。
“王爷,此事我看不可轻视啊,洋人就算是远隔万里,那战舰也能渡海而来,这英国人不就是乘着铁甲舰到处走的吧,我看不如主动出手,咱们委派专员到美利坚处理此事,咱大清的体统可不能让洋人给小看了······所以,必须派出精兵强将才行!”
“孙侍郎,你的意思······”
“秦总督和洋人打交道那可是出了名了有套路,和法国人一仗不是就凯旋而归嘛,现在只是去美利坚谈判,我看把握更大··…··何况,现在南洋水师气势正盛,而且已经到了美利坚国·正是可用之时!”
听到这位孙侍郎赤果果的撂包袱,其他几位军机大臣只是皱了皱眉头,不过却都没有表示任何的异议,大清现在最强势的封疆大吏可不就是南洋、北洋两位大臣嘛,至于这两位大臣之间的事情,他们也没打算掺和。
醇亲王倒是想起来些个事情,皱着眉头说道·“世铎,我可记得上几个月秦铠好像都有奏章上来,催要南洋的军费,这次若是再差遣南洋水师,恐怕这银子还得先给支应一些吧!”
说道这里,总理大臣奕倒是接口说道;“王爷,此事我倒是觉得问题不大,我可听说秦总督在广东裁撤厘金,据说是搞什么工商合营,据说还在开造铁路,正在上海滩筹钱呢,他有这么些闲钱搞这搞那,我想银子应该不是关键!关键的是给他什么名义,否则他是聪明人,肯定不会接手这烂摊子的。
众大臣又是一番商议,很快这论调就定了下来,反正这事情朝廷是没人去干的,基本上就琢磨着派给这会大清的活跃分子秦总督出马,银子嘛,军机处当然要表示一下,决定从海防费了抠出20万两,至于名义嘛,醇亲王特别叮嘱奕,反正你和秦总督走的近,你去详细问问,朝廷啥都有,就是没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