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没防住外族冲入了关内,郑家组织了民众反抗,等外族抢够撤了,守将怕没守住边疆人头不保,就谎称郑家起兵造反。”
竹兰忙问,“后来呢?”
周书仁继续道:“后来,郑家起了大火,一家子都死了,没有一个活口,有说是被灭口了,有说是逃了。”
竹兰道:“所以你猜郑氏的娘家就是当年的郑家?”
周书仁点头道:“我没去平州前,不是打听了两天吗,虽然没深查,可也了解了大概,郑家四十五年前到的李家村,当时据说是逃难过来的,当年正赶上大雪灾,许多人为了活命背井离乡的,后来灾情过了也有不少没回祖地的,郑家就留在了李家村,时间对上了,估计错不了。”
竹兰算着郑氏的年纪,今年五十二岁,减去四十五当年也有七岁了,当年也是知事的,“难怪郑氏身子骨不好了,当年贬到边关又在雪灾天气逃难,从小就伤了根本啊!”
周书仁感叹,“古代,一个人有错牵连整个家族,轻则被贬回祖籍,重一些的流放边关,更严重就是成年男子杀头,子孙为官奴,女子就更加的凄惨了。”
竹兰蔫蔫的,“你忘了还有诛三族了?”
周书仁,“.......还有诛九族。”
竹兰感叹不想谈沉重的话题,“那还去打听郑家吗?”
周书仁摇头,“基本可以肯定了,不打听了,郑家安稳不容易,我们要不是为了避免麻烦,也不会去打听,这些就够了。”
竹兰点头,“你说,郑家是不是冤枉的啊!”
“王朝末期冤案多了,尤其是掌兵权的将领首当其冲,郑家就是权利斗争的牺牲品。”
竹兰感慨一番,不想再想了,打着哈提,她是真的困了,窝在周书仁的怀里迷迷糊糊睡着了。
周书仁亲了亲竹兰的脸,满足的跟着睡了。
周书仁回村子了,第二天周族长就来了,周书仁没去平州前,拜托了族长帮着打探谁家卖地,现在秋收结束了,田税也都交了上去,周族长见周书仁来回上门回信了。
周王氏也一起来了,郑氏正好也在竹兰家,周王氏道:“你们家一口气买五十亩地是不是太多了?”
这几年风调雨顺的,田地可不便宜,最好的水田十两一亩,中等八两银子一亩,次等的五两倒是没涨,旱田好的五两银子一亩,今年都涨了五两二钱了,五十亩旱田就二百六十两呢,周书仁家要二十亩水田,三十亩旱田,一大笔银子呢!
竹兰笑了笑,“不多。”
她还想多买呢,只可惜银钱不够,她和周书仁算了一笔账,明年要是考上了举人,正好秋收前出结果,能免田地税收,相当于多赚了五十亩地的税收钱,仔细算了账五十亩地不交税收,五十亩地打的粮食差不多能赚八十两。
等来年收了地再把田地卖了,还多赚了八十两,收拢手里的钱正好能在平州附近买个小庄子。
周王氏见竹兰这么说,得了,她是白惦记了,同时一算,周书仁家家底太厚实了,昌廉定亲聘礼就差不多三百两呢,这买了地还要留下过日子的银钱吧,周书仁家现银就上千两银子!
周王氏想着自家还是占了儿子是里正的便宜,时常收收好处,这些年也没存下几个钱,干笑了下不打算吭声了,她嫉妒啊!
郑氏放下手里的杯子,问族长夫人,“族长打听到谁家卖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