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
还好,这声音被印刷机器声掩盖过去了,商务印书馆虽然历经两次大破坏,但还在继续经营,但大部分人员都撤去香港了。
这里留下来坚守的,都是有家有口的,走不了的。
“什么声音?”
通风管道是连通的,这一下没有惊动厂里的工人,却把地下的孙亚楠、丁松乔三人给吓了一跳。
“应该是风声吧,组长,你听?”
“可能是吧。”听了一会儿,发现没有任何动静,丁松乔点了点头。
“有风……”孙亚楠忽然道。
“这里是通风管道,自然有风了,大惊小怪的。”趴在前面的丁松乔的手下回顾头来一道鄙夷的眼神道。
“也是,是我太敏.感了。”孙亚楠讪讪一笑。
“走,小心一点儿,印刷厂是三班倒,每晚都有开工的,可不能让人发现了。”丁松乔叮嘱一声。
“晓得了。”
另外一边,马云飞也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矿灯,戴在头上,进入了通风管道之中。
“有人!”
前面突然闪过一道亮光,马云飞眼疾手快,迅速的关掉了头顶上的矿灯。
亮光一闪,也灭了!
如果不是幻觉的话,那就是对方也发现他了。
这个时候马云飞瞬间额头上沁出一层汗珠,这里怎么还会有别人呢,难道说消息走漏了?
另外拐角的另一边,孙亚楠、丁松乔三个人也保持沉默,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同样的问题在他们脑海里浮现。
怎么办?
被发现了,还是看走眼了。
耳朵贴着管道壁听,只有呼呼的风声,似乎真的是个幻觉。
不能从通风管道直接去档案室了,得下去,从车间里绕过去,一瞬间,双方几乎做出了同样的决定。
……
晚宴吃的很融洽,唐锦频频劝酒,陆希言来者不拒,很快就喝的有些高了,取了字画,告辞回家。
唐锦亲自送出门来。
“老弟,咱们明年见了。”唐锦抓助陆希言的手,眼圈红红的,感动的道。
“嗯,明年见,回来我给嫂子和小莹莹带礼物。”陆希言几乎是靠着孟繁星才能站稳,一张喝的通红。
“希言太客气了,不用的。”柳心莹温婉的一笑。
“唐大哥,嫂子,希言今天有些多了,我们就先回去了,感谢今晚的盛情招待。”孟繁星落落大方的道。
“繁星这是我这老弟的贤内助,有福呀。”唐锦嘿嘿一笑。
“唐兄,嫂子,告辞!”陆希言抱拳道。
“贤弟,慢走!”
其实陆希言没有那么醉,只是他不想再喝下去了,所以,装出醉态来,目的是早一点儿回去。
回到家中。
“给,热毛巾,擦一擦脸。”二楼书房,孟繁星递过来一方热毛巾。
“谢谢。”陆希言接过来,擦了一下脸,又递还了回去,“唐锦给了我一幅画,让我给送给戴雨农。”
“画?”
“嗯,说是吴道子的真迹,但我这可不懂这个,他一开始是说以我的名义送,后来我坚持无功不受禄,他才同意让我以他的名义送。”陆希言道。
“吴道子的真迹,这市面上可是一画难求,每一幅都是无价之宝。”孟繁星惊讶的说道。
“是呀,这画送给戴雨农这样的人,真是有些暴殄天物,哎。”陆希言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
“当然得送,画虽无价,只要还在咱们中国人自己手里,以后还是会传承下去的,戴雨农虽然不配拥有这幅画,可他有能力能把这幅画保护好,送给他又何妨?”陆希言呵呵一笑。
“你说得对,没有必要为了一幅画而冒险,只要知道在谁手里,日后再拿回来就是了。”
就在这是,桌上的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书房的电话跟楼下的电话是分开的,一般打陆公馆的电话,都是楼下的号码,而楼上的是另外一条线。
知道这个号码的,只有亲近信任的少数人,若非有事直接找陆希言,是不会打这个电话的。
而且这么晚了。
谁会这个时候来电话?
“喂,陆公馆……”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你把人马上送到益民诊所,那边的手术室可以用,我马上过去。”陆希言一下子站了起来。
“希言,出什么事儿了?”孟繁星吃惊的问道。
“谭四手下一个弟兄受伤了,很重,必须马上手术,不能去医院,我必须去一趟。”陆希言解释道。
“这么晚了,你注意安全。”
“放心吧,我让闫磊陪我过去。”陆希言道,“你不用等我,先睡吧,我忙完了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