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军统特别训练过的。”
“你那三脚猫,算什么功夫?”胡蕴之哼哼一声。
“行了,你也别损我了,张老板,我订购的大红袍货到了没有,我可是准备拿来送人的。”陆希言大声道。
“送人,你送谁?”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反正不是送给你。”陆希言白了他一眼,“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有,先生,您随我去后面取。”胡蕴之瞪了他一眼道。
“早这么说不就完了嘛,非要这样。”陆希言嘿嘿一笑,压低了声音道。
……
“汪兆铭在香港发‘艳电’的消息知道了?”
“你这不废话嘛,今天一早,上海滩所有的报纸都卖脱了,几乎都是关于‘艳电’的消息。”胡蕴之一边说话,一边给陆希言倒了一杯热水。
“到你这儿连一杯好茶都不给喝,真抠门儿。”
“爱喝不喝。”胡蕴之一赌气,把水杯收了回去。
“得,不跟你斗嘴了,唐锦看出来我跟铁血锄奸团亲密关系了,还有,闫磊的身份他也瞧出来了。”陆希言道。
“咋暴露额的这么快?”胡蕴之惊讶的问道。
“昨天晚上,我去接我补习英文的太太,路过一个馄饨摊儿,我们三个人下车吃宵夜,结果遇到了刺杀……”
“这么凶险,你没事吧?”胡蕴之吓了一跳。
“我没事儿,但是面对那么多杀手,我总不能说是我打跑的吧,所以,这事儿的有人背锅。”陆希言解释道。
“那不是还有两个受伤被抓的,他们万一开口,不全都露馅儿了?”
“没事儿,这个会有人帮我掩盖的。”陆希言呵呵一笑。
胡蕴之闭上眼睛想了一下,忽然明白了。
唐锦怎么可能让陆希言的“战斗力”被外界知晓呢,那两个家伙只怕就算说实话,也会被灭口。(想知道原因,须仔细看看前面的细节)
“现在最关键的是逃跑的那三个家伙,还有藏在我家的那个女杀手。”陆希言道。
“你有什么打算?”
“我有一个计划,得你过去帮我盯着,今晚,我可能抽不出空。”陆希言道,“我打算这样……”
“你可真贼,不过,你真打算辣手摧花来着?”
“心慈手软,会有什么后果,老胡,这可不是怜香惜玉的时候。”陆希言正色道。
“好吧。”
“还有一个细节,昨天晚上,我差点儿让那个阮福林用了刑,可关键时候蒙特出现了,他说是有人给他打了一个电话通知他,但是,我算了一下,我被带到贝当路巡捕房没多久,就算巡捕房有人偷偷给蒙特通风报信,他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赶到,所以,感觉很蹊跷,似乎有人在暗中帮了我。”陆希言道,“而这个人我却不知道是谁。”
“有这样的事情?”胡蕴之也有些惊讶。
“这件事,我谁都没说,包括唐锦和谭四他们,我只能拜托你帮我暗中查一查了。”陆希言道。
“电话打进,打出,电话局那边应该都有记录的,只要知道蒙特家里的号码,在那个时间段打进去的,就能确定是哪个号码了。”
“我知道,但我不方便去查。”陆希言道。
“我懂了,你放心吧,我会尽快给你查清楚的。”胡蕴之点了点头。
“你小心点儿,时局变幻莫测,日本人现在把汪兆铭给拉下水了,接下来肯定会搞阴谋。”陆希言提醒道。
“知道,倒是你,大晚上的别单独出去了,人家都要杀你了。”
“江湖恩怨,与其他无关,这个我不担心。”陆希言道,如果真的是雯姐策划的这一次报复,反而是好事儿。
就怕不是,那才麻烦。
但现在看来,也就是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雯姐”了,女人疯狂起来,那也是让人头疼的。
“有个消息跟你说一下,土肥原贤二去了济南,好像那边的事情很不顺利。”
“这倒是个好消息,起码也不是所有人都学汪兆铭的。”陆希言点了点头。
“嗯,那批武器弹药的事儿?”
“我在想办法,再等等。”陆希言道,日本人封锁的十分严,想要把东西运出租界,而且还要运出敌占区,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过,只要出了租界,那就好办多了。
“你上心就好。”
“嗯,我的茶叶呢?”陆希言点了点头,起身准备告辞。
“什么茶叶?”
“大红袍呀,我跟你进来半天,啥都没买,让人看到了,还不怀疑?”陆希言一伸手道。
“你还真要买呀?”
“废话,怕我不给钱?”陆希言道。
“行,算你狠。”胡蕴之取出一个小罐子来,里面装的就是上等的“大红袍”,这是他留着自己享用的,现在只能割爱了。
陆希言抓起茶叶罐子,嘿嘿一笑:“赊账。”
胡蕴之一张脸笑的比哭还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