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好的。”
“另外,给所有转载李鸣文章的报社去一份律师函,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从现在开始,凡是涉及采访我本人的文章,如果没有得到我本人的书面许可,一律不得刊发,否则后果自负。”陆希言道。
“是。”
“另外,调查一下这个叫李鸣的记者,他怎么会无缘无故发这样一篇胡乱编造的文章,还有连续报道?”陆希言再吩咐道。
“好。”
“记住,调查的时候尽量不要打草惊蛇。”
“明白。”
“去吧。”
……
“下午,奚伯父把电话打到公司,说最后一批设备后天晚上起运,数量最多。”孟繁星从老孟头那边上楼来了。
“爸没问我打架的事情吧?”陆希言点了点头,这都是计划好的了,按部就班,只要不出意外就行。
“都怪小浩说漏了嘴,不然爸也不会知道这件事儿。”孟繁星叹了一口气,“好在我给他解释清楚了,知道你是一时气愤,才动手的,那个刘主任嘴巴太缺德了,怎么能随意诬陷一个女孩子的清白呢。”
“你男人的清白就不是清白了?”
“我还不相信你吗?”孟繁星白了陆希言一眼。
“梅梅,你说咱们俩都睡在一张床上了,你说要说咱们两个什么都没发生,有人信吗?”陆希言转过身来问道。
吧嗒!
孟繁星伸手把床头灯给关了。
“睡觉,我今天忙了一天,太累了。”
“好。”陆希言知道孟繁星担心什么,其实他也担心,虽然说他是医生,孟繁星也是学医的。(有同学说避孕,我只能说,时代不同)
越是明白,越是怕,一时的放纵,可能会带来不可预测的后果。
他们两个现在都还没有做好迎接一个“小生命”的准备,孟繁星需要完成学业,陆希言也有很多危险的事情要去做。
因此相互都保持这最大的克制,不敢逾越那一步,虽然这一步对他们来说,早就不存在什么障碍了。
……
三井实业上海办事处。
推拉门突然被拉开,谢筱初低着头进来。
“你说什么,奚鸿伟已经把通商银行的钱还上了?”搂着歌妓的佐藤闻言,惊愕的从榻榻米上赤着脚冲了下来。
奚鸿伟给他开出了一千万的价钱,这让他很恼火,因此决定暂不收购了,要看奚鸿伟走上绝路,到那个时候,别说五百万了,就是一百万他都不会给他了。
这种不识时务的中国人,就要让他彻底的破产,跟大日本帝国作对是没有好下场的。
“好像是从别人那里拆借的钱,全部都还上了。”谢筱初擦着额头上的汗珠道,“我是听通商银行信贷部的一个经理那里听到的下午,就今天下午,奚鸿伟带着的香港汇丰银行的本票过去的,本息一分不少的都还上了,鸿伟纱厂的股权抵押全部被他拿回去了。”
“谁借给他的钱,是谁?”佐藤露出狰狞的面孔,他不知道疏通多少关系了,威胁也好,警告也好,谁借钱给奚鸿伟,谁就是大日本帝国三井实业公司的敌人。
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目前还不清楚,但至少现在奚鸿伟这一关是撑过去了,如果那五千吨棉花原料抵达上海的话,那他就有可翻身的可能。”谢筱初道。
“翻身,不可能,就凭中国人现在的技术能力,生产多少,赔多少,中国的纱厂生产出来的产品根本不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对手。”佐藤冷笑道。
“那是,那是,佐藤先生说的对极了。”谢筱初道,“后天,奚鸿伟的女儿订婚,他结亲的那个亲家好像是法租界的一个巡捕,这两天我托人查了一下,这个巡捕倒是没什么背景,可他的女婿,可是一个人物。”
“哦,说来听听?”
“奚鸿伟的女婿叫孟浩,原先是法租界贝当巡捕房的一个二等巡捕,后来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被调到便衣部门,还去了政治处,而这一切都因为孟浩有个姐姐,失踪三年,突然回到上海,而她的未婚夫是一位医生,从法国留学回来的陆希言博士……”
“陆希言,这个名字听着有些耳熟?”
“佐藤先生,这个陆希言就是救了特高课的云子小姐的医生,人送外号:上帝之手。”谢筱初道。
“纳尼,是他?”佐藤眼珠子一瞪。
“是的。”
“这就对上了,我明白了。”佐藤大叫一声。
“佐藤先生,您明白什么了?”谢筱初一头雾水的问道。
“谢桑,马上备车,我要去见特高课的云子小姐!”佐藤急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