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香微微凝眉,有些尴尬,“就是……就是有关小姐的那一部分……”
“呵呵!”
原以为小姐会生气,没想到小姐却只是淡淡地笑了两声,菊香有些发蒙。
“小姐……”
她不安地唤着。
“嗯?”
洛清歌答应了一声,目光从郦清寒的脸上转到了菊香的脸上,“菊香,怎么了?”
“小姐,您会不会很生气?”
菊香忐忑地问道。
“为什要生气?”
洛清歌淡淡轻笑,“他当真都忘记了?”
菊香点了点头。
再看郦清寒,眸光柔和,平淡无波,站在那里,就那么安静。
“郦清寒,你可还认得朕吗?”
洛清歌目不转睛地盯着郦清寒,问道。
郦清寒这才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施了礼,“微臣听说,您是新继位的陛下,微臣郦清寒,见过陛下。”
洛清歌微微凝眉,若有所思。
难道这郦清寒当真不认得他了?
垂眸盯着郦清寒的眼睛,洛清歌琢磨了半天。
“小姐,奴婢已经确认过了,他真的把与小姐相关的一切都忘记了。”
菊香小声地说了一句。
“是吗?”
洛清歌漫不经心地反问了一句,唇角竟然扬起了意外的笑容。
“相公,你说这是不是上天的安排?”
墨子烨紧锁眉头,没有回答。
不管这个人有没有忘记丫头,只要他在丫头的身边,就会令自己心情不好。
“相公?”
见人家没理她,洛清歌又唤了一声,“你说,我们把他们两个派去荒渠好不好?”
墨子烨眼眸倏然一亮,带着一抹精光瞧着洛清歌,“好。”
把这个家伙踢到荒渠,真是个好主意。
“郦清寒,朕问你,你愿意为我东篱效命吗?”
洛清歌问道。
“陛下,臣是东篱人,自然要为东篱效命。”
郦清寒温润地笑着。
洛清歌深深地看着他,心里那纠结的疙瘩,总算是解开了。
这样多好。
他又变回自己最初认识的模样了。
“那好,朕派你去荒渠,你可愿意?”
洛清歌问道。
“臣愿意。”
郦清寒连忙跪倒在地。
“小姐……”
菊香愣了下,直到现在也没有反应过来。
“菊香,郦清寒与荒渠交战多年,对荒渠应该是了如指掌,所以没有人比他更合适了。”
“小姐……”
菊香吸了吸鼻子,“谢谢小姐宽宏大量,不计前嫌……”
洛清歌淡然轻笑,“我的宽宏大量、不计前嫌,也只是看在他失忆的份上,不然……”
她说着,眼底迸射着几不可察的冷光。
“奴婢明白。”
菊香擦了擦眼泪,“您放心,奴婢不会让您失望的。”
若郦清寒当真失忆了还好,若不然……
菊香苦笑着瞧着郦清寒,心里隐隐作痛。
“给我看看孩子。”
洛清歌从郦清寒的怀里抱过了孩子,温柔地笑着,“菊香,今晚就随我回宫吧,我们好好聊聊,过几日,你们就出发吧。”
荒渠不可长久无主,而郦清寒也不能长久待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