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没被气死,脸色隐隐有跟淡青的发色靠拢的趋势:“淡月胧明要护送越国使团去郡中之郡?他这是几个意思,公然暗
示全天下,我们有在路上下手的可能?又是谁给他的勇气让他擅自离开扶风郡的?”
下属禀报:“回郡王,淡月郡王已经将扶风郡的郡务转交给了归云郡的春水郡王,至于他自己,则是说与越国使团一见如故,不忍分离,所以才要亲自护送。”清景无限脸色更青了几分,快比发色还深了:“放他娘的屁!什么他妈的一见如故?他们早就认识了!打量我不知道淡月胧明那眼睛就是这个豫王妃治的?真是仗着陛下宠
信他,就和尚打伞无法无天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脸色愈发阴沉起来:“离他们到郡王府怎么也还有一天时间,派人去请寒竹郡王和凌波郡王过来,一同商议一下对策。”和到扶风郡的距离比起来,寒竹郡与凌波郡距离天涯郡的路程就近得多了,越国使团一行人还在路上的时候,寒竹郡王叹秦筝和凌波郡王闲情几许就已经坐在天涯郡王府
里了。
叹秦筝捻着金色的发丝默然片刻,拧眉看向清景无限:“这淡月胧明是几个意思,他疯了?这么做,不等于是把现成的把柄往我们手里送?”闲情几许天蓝色的眼眸染上几分深意:“会不会是……弃车保帅?他这样做虽然会背上擅离职守的罪名,但确实有他在,我们也不好朝这越国使团下手了,截杀越国使团,
越国何年何月能知道还不一定,就算知道了,难道隔山隔海地来找我们算账?但若是连带着把淡月胧明杀了……恐怕圣帝面前,还真不好交代。”
清景无限连连摇头:“不可能,就算要弃车保帅,弃的也应该是越国使团啊,淡月胧明脑子里进屎了?拿自己的前程性命给越国使团保驾护航?”“那可不一定,过命的交情才叫深呢。淡月胧明抛下扶风郡去给越国使团保驾护航,固然有可能受到圣帝的斥责,甚至是下诏削减封地与俸禄,可是这一幕落在越国使团的眼里,意义可就非同寻常了,擅离封地虽然是罪,但罪名也有限,圣帝再怎么处罚,总不会要了淡月胧明的命,或是夺了他的爵位,而淡月胧明正好能借此机会,讨得越国使团的欢心,你要知道,那个所谓的大越王朝,听说并不比无疆帝国的领土少,能漂洋过海来到这里,国力也未必衰微,淡月胧明讨得了他们的欢心,从越国拿到的,
只怕比失去的多得多。”闲情几许说到此处,唇角一弯:“再说了,越国使团先得淡月胧明保驾护航,让他们安全到达郡中之郡,紧接着又会发现淡月胧明因为护送他们而受到圣帝的责罚,于情于
理,你觉得他们会没有表示吗?”叹秦筝“啧”了一声,眯起眼睛来:“若论淡月胧明的心机,还真有可能想到这一层,那……咱们该如何应对呢?倒不是说咱们一定要对这越国使团赶尽杀绝,实在是我们若不出手,就太便宜这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