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画绣传人,如果卫宵练知道弘始帝在找画绣传人的话,早就
带她来了,哪至于拖到如今?“……朕还不曾与他明言,但你若想说,也不是不可以。”弘始帝犹豫片刻,点了点头,如果凤比翼真的能看出这画绣中的秘密,那么想要展开后续的调查,恐怕还是要依靠杀无赦的力量,那么不管怎样都瞒
不过卫宵练去的。
他从前瞒着卫宵练关于锦绣河山图的事情,固然是有自己的考量,但那时候他也不知道凤比翼就是画绣传人啊!
“你身为大越人,应该知道西凉与大越征战多年的事情吧?那你可知道,西凉为何多次犯我大越?”
凤比翼犹豫了一下:“这个……豫王殿下提过一点,似乎是因为西凉是一个游牧国家,每年秋冬之际,他们的草场枯萎,牲畜没有吃的,他们就只能跑到大越来劫掠。”“这也是一个方面,可西凉毕竟是一个国家,怎么可能一点儿储蓄都没有,终不然全国上下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有了今天没明天?依你所言,这西凉若是赢了还好,若是输了,岂不是要亡国?大越与西凉
连年征战,各有输赢,也没见西凉亡国灭种啊。”
弘始帝笑着摇了摇头,看来卫宵练仗虽然打了,可是对于这打仗的原因,却还是一知半解。
凤比翼也糊涂了,对于打仗的事,她一直不甚了解,从来都是卫宵练说什么她信什么,却从来没有想过,卫宵练居然也有想不明白的事。“这也不怪宵练胡说,他自己大约也没有想通,西凉边境与我大越北地交壤,大越北地每年也没有落到食不果腹的地步,怎么西凉就年年犯边劫掠呢?比起劫粮来,西凉更多的是想要一些东西,其中最重要
的,便是这幅锦绣河山图。”
凤比翼讶然,她顺着弘始帝的话抬起头看向锦绣河山图:“这话是怎么说的,这图上绣的是大越的江山,西凉抢去有什么用,耀武扬威也不至于抢这个,总不能是当舆图吧?”“朕也是如此想,所以一直都没有松口应允,西凉曾经多次派人秘密给朕递信,都被朕拒绝了,西凉不死心,还曾经派过刺客入宫偷盗,可是这东西就挂在朕的御床旁边,若是能让西凉刺客潜到此处来,他
们还有必要偷东西?只怕早就改了行刺了,所以西凉这明的暗的都失败了。”弘始帝说到此处,眉头皱了起来:“可是朕就是想不通,他们要锦绣河山图到底是做什么?这锦绣河山图到底有什么秘密,让西凉这么念念不忘,他们若是想要画绣,朕搜罗一些赏给他们不是什么难事,两
国交战之初,朕也跟他们提过,可是西凉那边说了,除了锦绣河山图,他们什么画绣都不要……”凤比翼也跟着陷入了沉思,西凉的表现也太奇怪了,这锦绣河山图再珍贵也就是一个艺术品,不当吃不当穿的,跟个花瓶儿也没什么区别,西凉犯得上连年征战,就为了抢个摆件儿回去供着?脑子进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