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有点新鲜,不过,刚才凤君澜说什么,皇室?
“凤君澜,难道你也是皇家的人?”
问完,云清芙又觉得有点不对,若凤君澜是皇家人,那么,他为什么不姓皇甫,而姓凤呢?
听了云清芙的问题,似是牵扯到了什么不太好的回忆,有道道痛楚飞快的从他眸中滑过,虽然那段过往对于他太过黑暗,甚至他终身都不愿意提起,但,对于云清芙,他却从来都不愿也不会有隐瞒。
“我母亲是前孝仁皇太后的养女,只因所嫁非人,被那人休弃回天晟,本就伤心欲绝,却又发现自己被那人下了慢性毒,回天晟不到一年,便含恨毒发而亡。”凤君澜轻描淡写的说着这些过往,但云清芙从他的表情看到了悲怆,若她没记错,凤君澜的母亲,是在他十二岁的时候就离开他了吧,无依无靠,母亲还被人休弃,可以想见,他到底是付出了多深重的代
价,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可是,却因为她……多年的努力又付诸东流。
“凤君澜,对不起……”
她低下头,声音很轻,对不起什么?对不起她提起了他的伤心事,对不起她连累了他,他本该是荣宠一身的摄政王,却甘愿为她放权,从一人之下变成了闲散王爷。
凤君澜以为云清芙是因为这个问题才道歉,故而,伸出手攥紧了她微凉的小手道,“芙儿,你无须道歉,即便你今天不问,过段时日我也会亲口告诉你。”
为防这种悲伤低沉的因子继续蔓延,云清芙果断的收起表情,笑道,“凤君澜,你放心,未来你一定会很幸福的,老天爷一定会补偿你!”
望入她含笑的眸眼,凤君澜看着那双眼睛,面上是柔情,心底却是一片冷寂:若你离开,我的幸福也将随你而去。
但纵使心底愁肠百结,面对云清芙时,凤君澜还是浅笑着颔首,收下了她的祝福。
不多时,马车就抵达了圣清寺。
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这寺庙竟分外冷清,丝毫没有云清芙想象中的香客遍地,不由有些纳罕,毕竟这里可是天晟最大的寺庙,而且平日也对百姓开放,怎么会连个人都没有?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为了与她立白首盟誓,凤君澜已提前一天跟寺庙主持打好招呼,今日寺庙闭门谢客,只为他二人服务,也就是传说中的包场。
一个看起来眉清目秀的小和尚为两人引了路,将两人引到寺庙后的一处厅房,又为他们斟上两杯竹叶青,告诉他们智源大师正在过来的路上后,才行礼告辞退下。
厅房外的布景清幽,因没有门而是道道卷帘,帘子卷起后,云清芙倒是能看到帘外青翠茂密的竹海,这地界,还真有隐士的风范。
想来,这智源大师应该是个挺懂生活的人。
等了小半晌,这说是要来的智源大师仍旧不见踪影,多动症并发的云清芙不禁有点坐不住,正要起身舒展舒展筋骨,却一道低沉浑厚的嗓音传来,“摄政王久等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云清芙正顺着那声音发起方向看去,谁想,刚迈入厅房的智源大师,在见到云清芙时,整个表情却是微微一愣,倒是不符合一个出家人的沉稳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