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梦去吧。”阿九怒怂起来。
红拂提议,“轻舞,给孩子赐个好名字吧?”
轻舞想了想,道,“叫雪儿吧!”
阿九不满的叽咕起来,“雪儿?怎么那么敷衍?不行,为夫觉得,这名字不好。不如叫九舞?”
红拂知道,轻舞给孩子起名雪儿,是为了纪念雪舞,而且也希望雪儿像雪舞一样纯洁无暇,善良单纯。
众人直接无视阿九的意见,抱着孩子叫个不停:“雪儿真乖,笑了。又笑了。这孩子真爱笑。”
阿九跨着脸蹲墙角。
自从结婚后,他发现他在家中毫无地位,具体提现就是他没有一丁点儿发言权。
然而,阿九再郁闷,也比不过萧神花。
自从清芷走后,萧神花顿觉人生了无生趣,每日里如行尸走肉般活着,借酒消愁。
爹娘看在眼里,很是着急。
萧南便将二哥和三姐的一段奇缘讲给父母听,萧炎夫妇听后简直是瞠目结舌,他的儿女竟然是这样来的?
从那以后,萧炎夫妇对萧神花的不上进,不进取,颓靡不振的生活作风多了一些包容。只是心里也添了一分怜惜。
萧跃很快成亲了,萧跃的娘子歆月在怀胎十月后,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日子就这么平静的过着——宫城和清芷成为了他们心底尘封的最美的一幅画。所有人都坚信:他们一定在辽阔的草原上奔驰着,在崇山峻岭里搭建房屋,过着快乐无忧的神仙生活。
直到三年后的除夕夜。
那晚大雪纷飞,天寒地冻。
阿九又开始想念宫城,担心他虚弱的身子不宜受寒。那晚阿九一夜难免,辗转反侧。
那晚,九儿披着毛裘披风站在窗户前,看着大雪覆盖的世界。
那晚萧神花卧在屋脊之上,睡眼惺忪的望着漫天纷飞的雪花,而萧南则站在一颗合欢树下,吹着萧,萧声悠扬婉转,却似悲似喜。
就在那个晚上,无尽的苍穹忽然被一道惊雷撕裂,然后一道七彩光射在了阿九轻舞居住的院落里。
九儿和萧神花,萧南同时一怔,随即立刻往雪舞院飞奔而去。
雪舞院。
阿九和轻舞拉开大门,随着大门吱呀一声响,他们看到雪地里,竟然躺着一个婴儿的襁褓。
阿九和轻舞面面相觑,阿九的心紧张到极致。轻舞呼了一口气,勇敢的踏出去。
她来到襁褓面前,当她看到襁褓中的婴儿时,当即失声痛哭起来。
那粉雕玉琢的脸庞,眉眼修长,精致如雕刻大师穷极一生心血所雕刻的绝笔之作。这张无暇的脸庞,长大了又是一张带着倾世魅惑的妖孽。
那么熟悉!
轻舞小心翼翼的将他抱起来,贴在自己的胸膛,眼泪如决堤的洪水,簌簌而下。
有人生,便意味着有人死啊!
这时候,九儿萧神花萧南他们化为一道光,瞬间投射在轻舞面前。
“轻姨?这孩子是谁?”
轻舞将孩子抱到他们面前——
九儿当即跌坐在地上,戚戚的唤了一声,“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