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包子还没到他的脸就已经被男人截住,脸色阴鸷如水,“夏梵音你闹够没有?”
两人近在咫尺的躺在一起,身体紧贴,他侧目眉眼沉沉的盯着她,“昨天一整天都不回来,今天拖着病恹恹的身体还要跑出去,你是打算每天都在外面过?”
女人冷笑,“眼不见为净,我每天都在外面过也碍着你了?”
权倾九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硬是压下胸口的怒,“本尊跟你一起睡了你还要如何?”
夏梵音夸张的惊呼,“哇……那您可真是心地善良同情心爆棚,为了照顾我这个不算病人的病人,竟然勉强自己委身于我,是不是觉得自己是那雪山之巅最纯洁盛开的雪莲啊?”
雪莲?
权倾九虽然没听过拿雪莲来骂人的,但是她现在说出的话,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他的脸又是一黑,“你到底想怎么样?”
“怎么是我想怎么样呢?”
她好笑却又无甚笑意的看着他,“你不想跟我睡一起,所以我满足你的愿望离你远远的,没跟你吵也没到我父皇那儿去闹,你说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为什么揪着我不放啊?”
不想?
他要是真不想,昨晚就会直接把她扔出去,而不是纵容她一会儿手一会儿腿的上来。
人在入睡的时候,哪怕防范意识再强也总会松懈,如果像他规定的那样互不碰触便罢,可若像她这样整个人缠他身上,保不准哪天起来她就会看鬼一样的看着他——发现他的身份。
他是太监,可又不是太监。
这种事,怎么可能让人知道?
权倾九菲薄的唇抿成直线,“我现在不跟你吵,你乖乖的休息。”
夏梵音深深的吸了口气,“好,我休息——你离我远点我更利于我的恢复。”
男人却用力箍着她的身体,“睡你的,否则谁也别想安生。”
她冷下脸,“权倾九!”
“睡不睡随你,反正你今日只能待在这张床上,本尊无论如何也不会准你出去。”
“………”
夏梵音气得脸色煞白,腹部一阵一阵的疼。
她蓦然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强忍着不吭气,硬生生折腾出一身的冷汗。
等到权倾九发现的时候,她嘴唇上的血色都消失的干干净净。
男人脸色骤变。
“夏梵音!”他立刻将她翻过来,漆黑的眸底分明是焦灼,嗓音低戾阴鸷的吓人,“疼成这样你不会说出来?嘴巴是哑的?”
“不想跟你说。”她闭着眼睫毛颤动,绞着怒意的嗓音又明显虚弱。
“闭嘴!”
“是你问我的。”
“………”
权倾九被她气得脸色发青,蓦然下床去拿了药箱。
回到她的身边时,夏梵音看到他从药箱里拿出那包金针,本能发怵,偏偏男人这个时候还来脱她的衣服。
她急忙捉住他的手腕,“你又干什么?”
男人脸色沉沉,“放手,施针。”
哈?
施针为什么要脱衣服?!
她记得很清楚,上个月施针她穿的好好的!
夏梵音满脸虚弱又警惕的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