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卖官职,这种事虽然不少,但是每一桩都瞒得极好,俗话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就是这么一个道理。
皇帝再怎么不允许,打压手段再怎么强横,但是要利益足够,还是会有人铤而走险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只要没人揭穿,只要皇帝不知道,底下的人偷偷做这些手脚,那么买来的官职也能一直存在,还能够领俸禄呢。
而且尚春秋这个官职还是柳丞相和叶家一起努力给买来的,自然也就不会有人吃饱了撑得去揭发。
毕竟这种事并不是某一个人做。
本来吧,尚春秋这官再多做个两年不是问题,因为柳听雪还没那么快能根除叶家。
奈何他儿子作死。
也就怪不得柳听雪了。
当然这时柳听雪尚不知道他的官是买来的,只当他畏惧柳丞相,才不得已在她面前服软。
柳听雪冷冷看着尚春秋:“尚大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应该要喊您一声表舅吧?”
一听这个,尚春秋吓得连忙跪在了地上:“不敢,不敢,三小姐快别开玩笑了,下官担不起啊。”
在他心里,哪里敢承柳听雪一声表舅啊,辈分虽然这样,但柳听雪什么身份,他是什么身份?
柳听雪没有叫他滚已经是邀天之幸了!
同来的官兵一看,明明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刺史大人,此刻就跟看见了猫的老鼠一样,声音都卑微到尘埃里了。
个个都忍不住好奇起来,坐在房间里那个女子是什么人,连在钟灵城横行霸道十几年的刺史大人都不敢拿她怎么样。
要知道,那女子可是废了刺史大人唯一的儿子啊!
“担不起么?”柳听雪的语气相当咄咄逼人,“你那好儿子还想将我卖去最下作的窑子里呢,刺史大人,你怎么看?”
把丞相千金卖去最下作的窑子里,刺史大人几乎快吓晕了,几乎不敢想象要是尚未成真这样做了会引来怎样的后果,幸好那兔崽子没这样做。
刺史大人哆哆嗦嗦地说:“三小姐,是下官管教无方,还望三小姐念在犬子已经…不能生育的份上,恕他不知之罪吧,到底不知者无罪啊!”
柳听雪何尝不知道,这尚春秋根本就不是畏惧她,而是畏惧她那个丞相爹。想来他应该不知道她目前在柳府的处境,也不知道她早就和楚月初解除了婚约。
不然哪会这么客气。
所以她也不能太过分,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对方是一个地方刺史。
更何况,她已经废了对方的独子,让尚未成再也做不成男人,这种惩罚足够叫他们永生铭记她柳听雪的狠绝了。
思绪千回百转,片刻后,柳听雪一副开恩的模样说:“这样说来,其实我也不该。若早知他是表舅的独子,我也不会下手那么重。但表舅也说不知者无罪,那也请表舅也莫要把这件事挂在心上。”
不知者无罪嘛,她最开始确实不知道尚未成的身份,不过就算知道,她也照废不误。
尚春秋被她这一番话噎住,心想果然是丞相之女,难怪上回在叶家她能打那么漂亮的一个翻身仗,这心性和雄辩的能耐果然不可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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