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认罪呢?”
这话把柳丞相问倒了,他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他想要柳听雪去死吧,毕竟他在外的形象可是一个包容柳听雪的慈父。
柳丞相做出心痛状:“正因为她是本相的女儿,本相才要如此。本相对听雪丫头一向疏于管教,导致她满嘴谎言,她所说的话万万当真不得。更何况本相的岳母也说了,那断镯就是她送与听雪的啊。”
他一声声,一句句,饱含一个本对女儿饱含期望,结果却失望到谷底的父亲的绝望。
听得旁人是听者悲伤,闻者落泪。
然而感动的没有几个人。
这里哪一个人是那些什么事都不知道的老百姓,他们对高官家里的事就算不全知道,也是略知一二。
柳听雪在常人眼里已经是个没有利用价值的弃子,柳丞相虽然如今是个一品的丞相,但是他手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左相。
他需要自己的女儿为他和他那个儿子做仕途的垫脚石,可柳听雪已经没有这个价值了,没有价值的东西当然是丢掉最合适。
固然,这道理谁都懂,但是却不能放在明面上说。
严小寒勾动唇角说:“原来如此,倒是难为柳丞相了。”
“但是我们既然一向以秉公执法立世,自然要听到柳听雪亲口招供才能定罪。”京兆尹冷不丁冒出来一句话。
叶老爷一急,便道:“拉去刑部用大招招呼,就不信这丫头不肯招。”
“这可不行哟。”严小寒慢悠悠地品了一口茶,展现他翩翩公子的悠然态度说,“屈打成招只能问出来某些人想听的东西,而听不到事实的真相。”
听到他这样说,柳丞相等人怎么也找不到其他的理由逼他们给柳听雪定罪。
他们总不能硬着头皮说要屈打成招吧,这样只会暴露出叶风之死不是柳听雪所为,只好低着头私下进行交流。
柳听雪点点头,这个严小寒是个明白人,不愧是从机关城里面出来的一流人才,不相信屈打成招那一套,反而倾向于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她赞赏地看了一眼严小寒,却对上对方略带玩味的眼神,在心里默哀。
这人到底是和慕笛拿货一起混过的人,总少不了在他身上沾染一些恶习。
严小寒望着她说:“三小姐,听你的意思,似乎是说自己是冤枉的。”
“正是。”柳听雪从容不迫,咬字清晰,“叶风死的时候本小姐与丫鬟在叶府闲逛,虽然没有旁人可以佐证,也不知道那里会有和本小姐一样的镯子,但本小姐绝不会认自己不曾做过的事。”
跪在她旁边的依晓晓也适时开口:“小姐平日里连只蚂蚁都不忍心下脚踩,怎么会对一个活生生的小孩子下那种毒手。还望两位大人能明察秋毫,以还我家小姐清白啊。” 她霹雳吧啦说了一堆,柳听雪有些讶异,依晓晓对着这一堆陌生男人说话,居然没有结巴,难道是只有对着能归结为自己人的男性说话才会结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