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只能听他父亲的。
龙天墨一把甩下手,“你父亲为何要掺和东西秦和风族的恩怨?这你总知道吧?”
穆清武还是无奈地摇头,不得不承认,父亲这一举动也吓了他一条。龙天墨愤怒,他何尝不愤怒?只是他把一切都藏在心底罢了。
他是穆家的独子,是穆家军唯一的继承人,可是父亲还不一样拿他当外人看,什么都瞒着他。他算什么?
龙天墨平息不了心里的憋屈之气,拂袖要走,穆清武拦下了,“皇上,这儿虽离百毒门甚远,可是终究不安全。”
他把龙天墨拦下,自己走出门去,“皇上,早些休息吧。”
龙天墨“啪”一声,狠狠关上房门,他往茶座上去,却见茶桌上压着一份折子,打开一看,竟是穆将军的劝谏折子,要他尽快为龙氏皇族开枝散叶!
龙天墨冷笑起来,他登基至今都不曾纳妃,而穆琉月他从未碰过。穆大将军这是为女儿出头吗?
就如今这情形看来,一旦穆琉月怀了龙种,他指不定就成了“先皇”了。他绝不会重蹈他父皇的覆辙。
龙天墨立马叫来门外的侍从,“传令回去,准备纳妃事宜!”
既要为皇族开枝散叶,那自是得雨露均沾!穆琉月想生孩子是吧,就各凭本事吧!
龙天墨狠狠将折子甩在地上,愤然在茶座上坐下。
怒着怒着,他脑海里便不自觉浮现出一张专注,严肃的脸,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见过韩芸汐了。他对她最深刻的印象,便是她替他把脉时的表情。
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一个女人可以认真成那样子,那么美。
她也已经来了吗?
今日龙非夜在大央镇上为她报仇,她会高兴吗?她和龙非夜如今,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自幼就崇拜,敬仰秦皇叔,而今知晓秦皇叔并非天宁皇族之人,他非但没有愤恨,声讨,反倒更加折服。
不为别的,只因为东西秦皇族是云空大陆最尊贵的皇族,他们的血统,是至高无上的!
韩芸汐是秦皇叔的女人,是他的皇婶,他不敢多想。
而今,韩芸汐跟他不在有任何长幼关系,也成为了龙非夜的敌人,可是,他依旧不敢多想。因为,她出身西秦皇族。
配得上她的,依旧只有龙非夜。
天安的皇帝,这不眠夜,到底是为家国大事,还是儿女情长呢?
穆清武亲自守护在门外,他双手抱剑环胸,站如劲松。可是,那双向来炯炯有神,光明磊落的眼睛却不知何时失了神。
他这不眠夜,到底是为军府大事,还是心中红颜?
夜夜渐深,北风呼啸,云空的寒冬已在不知不觉中降临。
北历的天气是最冷的,此时宁承正在自己的营帐里暖酒喝,即便是自斟自饮,他也能喝得畅快!
他的心情不错,不为别的,就因为白玉乔酒之事进展得很顺利,不到一日的时间,白玉乔就买到了三坛。就白玉乔的能耐看,想必接下来几日里,一定能买足十坛,把那些银票花掉一半的。他在每一张银票上都动了手脚,只需要北历商会的人见到这银票必能认出来,就必定会交到万商宫长老会那边去。
消息送出去了,他便可以无后顾之忧跟君亦邪较量下去!
思及此,宁承那只独眼在昏暗中慢慢绽放出阴鸷的笑意,为他那张冷傲的脸凭添了几分决绝的邪气。
如今,他就等着明日百毒门那边的消息了。
君亦邪亦在营帐里,自斟自饮,他已经有一日没有走出大营了,而白玉乔也在门外守了一日。
师兄妹两人都在等,不是等百毒门的消息,而在等着师父的消息。
师父是去百毒门,还是来北历天河?
君亦邪高举起酒杯,敬向窗外的明月。他心向明月,奈何明月向沟渠。
他告诉自己,明日,师父如果没来,那么,师徒缘分就尽了!
三途黑市里一帮人也都在等明日的消息,就只有两个人对百毒门之事没怎么关注。
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唐离和顾七少。
顾七少已经在花柳巷打听了到了金执事的行踪。有人看到金执事在一家**后头,跟程叔打了一场,但是胜负不清。又有人看到金执事去买了马车,从三途黑市的北门出去。
“铁定就是程叔和金执事勾结在一起,里应外合劫了宁静她们!”唐离怒声道。
“往北……”顾七少琢磨着。
唐离顿时大惊,“难道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