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临前脚刚走,便有侍女进来伺候她洗漱。
“娘娘,奴婢奉陛下旨意,前来伺候您更衣盥洗……”侍女轻轻敲了敲门,态度恭敬,嗓音还让她觉着有些诡异的熟悉。
子衿却没有多想,心里烦闷得紧。
她不想看到其他人,随意应了一声:“我自己洗漱便好!”
“娘娘,是我……”那侍女压低了声音,“您快开门吧……”
子衿这才听出了端倪。
居然是她过去的侍女凌玉的声音?!
凌玉虽然明面上是她的侍女,但在子衿心目中早已和姐妹没有差别。
“凌玉!”子衿开心得几乎尖叫,好在及时捂住了唇,压抑着心下的激动。
她赶忙打开了房门:“快进来!”
凌玉端着洗漱用具走近,一直低垂着头,像是怕被人发现。
将盥洗用具放在了桌上,凌玉关上房门,抱住了子衿的腰!
“陛下,陛下……奴婢终于见到你了!”
“凌玉,你怎么会来?”子衿与她相拥,热泪盈眶。
“君九临那狗贼,当上皇帝之后,屠杀了不少宫女和太监,我早前听到风声,先躲了一阵!”凌玉说起君九临便恨得牙痒痒,磨着牙,俏脸狰狞,“他竟然敢夺了陛下的江山!他不得好死!”
子衿捂住她的嘴,告诫道:“隔墙有耳,小心!”
凌玉点了点头,向四周谨慎地看了看,而后牵着子衿的手腕往内室走。
“陛下,那狗贼没有欺负你吧?”她有些哽咽。
子衿愣了愣,旋即苦笑:“早就被他欺负了不知道多少回了,也不在乎多一回两回!”
“陛下,奴婢没用,保护不好你!”凌玉擦拭着眼角,“我听说陛下昨夜临幸了一个宫女,还要封那位宫女为贵妃!我料想,应该是你……我知道,你和君九临的关系复杂。”
“我实在放心不下,就跑来看看!没想到,真的是你!”
“陛下,凌玉曾经背负先皇的嘱托,一定要保护好你!如今,就请陛下和奴婢一起走吧!离开君九临那狗贼!”
凌玉不仅是子衿的贴身侍女,还拥有一身高超的武艺,想要带着她逃离皇宫,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子衿还记挂着亲人和风天衣的安危。
“凌玉,你见到我的妹妹了吗?还有皇姨母和皇奶奶怎么样?”
凌玉一听这话,俏脸当即变了颜色。
她的眼神闪躲,为了不让子衿看出端倪,只好看着地面回应:“陛下,奴婢也不知道他们的行踪……不过,应该无碍吧。”
“真的?”子衿半信半疑。
依照君九临那个残暴的性子,怎么可能放过皇奶奶她们?!
毕竟,那是正统的皇族,虽然是女眷,但按理来说,不可能幸免于难。
整个国家都葬送了,朝野更替,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陛下,奴婢先带你出去,再打听吧!来不及了!就怕君九临那狗贼忽然回来!”凌玉不等她说完,便拽着她的胳膊往外走。
子衿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她手无寸铁,也不懂得武功,只能跟着凌玉。
两人出了扶风阁之后,便绕到了一处宫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