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没有资格命令本座。”君九临停下脚步,不冷不热地瞧了她一眼,“本座的自由,本座决定。”
“哟,你还来劲了是吧?!”子衿挽起了衣袖,咬牙切齿道,“老子命令你,今晚上必须侍寝!你说的,你是臣,老子是君!臣伺候君,理所当然!”
她索性也端出了皇帝的架势,指着他的鼻子怒喊:“给我把衣服脱了!趴床上去!瞧你那嚣张的模样!朕还治不了你了?!笑话!”
看着颐指气使的小丫头,君九临嗤笑一声,直接将她甩开,径直离去了。
子衿在房内气得跳脚!
“喂!该死的君九临!停下,朕让你停下呢!谁给你的胆子?!朕不让你走,你敢自己走?!信不信朕砍了你的脑袋?!喂,喂,喂!”
他真走了,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将她一个人抛在房间里。
没有丝毫犹豫,不见半点怜惜。
子衿惊掉了下巴。
到底是她哪里做得不好?哪里惹到了他?怎么说变就变?都说女人善变,依她来看,什么女人,再善变,也不可能有君九临善变!
姑娘最终还是没有追过去,只折回了书房,埋在奏折堆里发呆。
昨夜,他搂着她说了好多情话,男人沙哑的嗓音仿佛还在耳畔……
他笑的时候,眉眼弯弯的样子,好像近在咫尺。
究竟……是哪里出了过错?
如果她真错了,她改还不好吗?
为何要这样待她?为何?
午膳,子衿未用,只将自己关在了书房里批改奏折,任凭侍女如何劝,她都不理!
晚膳时分,子衿还是坐不住了。
好啊,君九临敢离开,敢回他的千岁府,她就主动去找他!
她堂堂皇帝,放下身段去他的府邸,他总不可能不接待吧?表面功夫总要做的!
子衿琢磨着,觉得自己的主意甚好,便搁下了一大堆未批完的奏折,换了一件常服,出宫去了千岁府。
千岁府也在皇城,她只带了个把侍女和侍卫,声势并不浩大。
烫金的匾额下,朱漆的大门前,娇俏的姑娘一身红衣。
看门的家丁齐齐跪迎,诚惶诚恐。
子衿连唤平身,对管家道:“去把君九临给朕叫出来!朕有要事与他商量。”
“陛下,千岁大人说了,今日……他不见客!就算是陛下您来,他也不见……”那管家硬着头皮回应,冒着脑袋被砍掉的风险哭丧着脸道,“请陛下您多多担待,回宫去吧?”
管家的声音越来越小。
他的这颗脑袋,很快就要和脖子分家了!
“当真?不见客?”子衿一拂衣袖,神色愠怒,“朕都不见,他想造反吗?!”
皇帝震怒,整个千岁府的奴才跪倒了一片。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主子的意思,奴才们不敢干涉啊……”
“算了,不是你们的过错!起来吧!”子衿挥了挥手,“管家,你给朕说说,君九临在哪,朕亲自去找他!”
“陛下,千岁大人此刻……约摸在后园的水榭,和……和……”管家咽了咽唾沫,没敢继续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