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这么,被他处置了。
当夜的经历实在不愉快,玄清只觉得疼。
很疼,浑身都疼,发梢都在疼。
被疼痛席卷的滋味太不好受,他便咬着牙在心里想自己的母亲。
母亲,孩儿不孝,给家族蒙羞了!
他堂堂相府公子,委身于一个男人,还是一个罪臣之后,真是天大的耻辱!
情到浓时,那冷弦还煽情地吻着他的脸颊,薄唇,锁骨,胸膛,甚至……连脚尖脚背都被他捧着爱如珍宝,吻了个遍。
若非见识过冷弦的冷面无情,玄清真要沦陷在他编织的温柔陷阱里了!
只是,陷阱就是陷阱,再温柔,也是假面。
男子想要和男子承欢,被压在下头的那一个,承受的痛苦可以用剧烈来形容。
冷弦似乎是有意让玄清记住这种痛苦,碰他的时候丝毫不怜惜,更毫无技巧可言。
玄清被折磨得浑身痉挛,还流了不少鲜血。
床榻上都是血迹,冷弦也毫不理会!
玄清始终倔强,固执地不肯喊痛,不肯求他,冷弦也固执地折磨他,欣赏他的痛苦和绝望。
最情炙的时候,冷弦还将手穿进了他的长发,与他低语,道:“小玄清,小玄清,绾发结同心……”
玄清在心下冷笑。
装什么痴情?绾什么发?结什么同心?
从未与他同过心。
灵与体的纠缠,身与心的结合,爱与欲的交织。
今夜,无风无雨。
房内,狂风暴雨。
沉醉。
不知归途。
翌日,晨间清明。
玄清睁开眼睛就对上了冷弦的俊脸。
他还维持着一脸餍足的神色,嘴角也带着淡淡的笑意。
玄清忘不了他昨夜的暴戾!
他还记得冷弦啃咬着他的脖颈,几乎吸走他的血液,与他笑说道:“小玄清,真好,你是我的了,我们从今以后是一体,要一起下地狱了……”
他也记得冷弦不顾他的痛苦一次又一次地将他占为己有,和着血腥与他沉沦在夜色下。
那真是一场让他胆战心惊的噩梦!
可惜,不是梦。
如果只是一场噩梦,该有多好?
玄清动了动身子,浑身酸涩,尤其是那处疼痛不堪,想来情况糟糕至极。
他气结,起身想要去耳房的浴池里清洗身子。
然而,玄清刚坐起来,就被冷弦握住了手腕,再顺势带进了他的怀里!
冷弦攥着玄清削尖的下颌浅笑,嗓音带着清晨特有的沙哑迷人。
“小玄清,怎么?还有力气起身?看来我昨晚不够卖力。”
“放开。”玄清看着被他握住的手腕,薄怒。
不过两个字,“放开”。
淡淡的两个字,淡淡的神情,却该死地让人贪恋。
冷弦回忆着昨晚的细节,想到玄清昨夜融化在了他的怀里,他便难以抑制地兴奋。
热与欲升腾,性一感的喉结不住滑动,浓重的阳刚气息在房间里蔓延,混合着昨夜没有散去的情一欲味道,也成了一种别样的体验。
让人疯狂的体验!
冷弦又一次对他起了反应,将玄清拉了回来,翻了个身便要继续昨夜的事情。
玄清对那事有了阴影,本能地抗拒:“别……”
大早上的,可不可以不要再折磨他?不要再逼迫他想起那些屈辱的经历。
玄清趴在床榻上,完美的腰线显露无疑,背部的蝴蝶骨轻轻扇动着,绝美。
“怎么?疼了?怕了?”冷弦听到他开口抗拒,笑得促狭,道,“昨晚不是很能耐吗?出血了也没喊一声疼!怎么今晨倒喊疼了?给爷看看,有多疼。”
他说着,便要揭开锦被,察看他的伤处。
“不要!”玄清更是惊慌,连忙抓住了被角,盖住腰部以下的位置。
“冷弦,你出去!别在这里,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