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弦冲进房门之时神色冰冷,厉眸瑟缩着,眼中翻涌着愤怒,像要吃人似的!
“我没有带衣裳过来,所以借用了你的……抱歉,事先没有和你说清楚。我这就还给你。”玄清没想到冷弦会这样生气,愣怔了一小会儿,连忙将那件绸衫脱下。
脱下之后,他没有其他衣物蔽体,尴尬极了,修长的手不知该往何处安放,想要遮住重要的位置。
冷弦接过了他脱下的那件白衣,将白衣捧起,放在鼻尖一嗅。
味道变了,这件衣裳现在充斥了玄清身上的冷香!
不是曾经的味道了!不是了!
“你!”冷弦大怒,一手将那件衣衫捧在心口,仿佛抱着什么宝贝,一手掐住了玄清的脖子,“你竟破坏了他留在世上的最后一件东西!你竟让他的味道散去了,变成了你的气息!”
“玄清,我杀了你!”
不识好歹的男人!
冷弦眸中的炽火不断高涨,瞳孔张成可怕的颜色。
“你做什么?不就是一件衣服吗?”玄清被他掐着脖子,喉管都快要断了,“咳咳咳……放,放手!”
窒息的痛苦袭来,玄清的面色大变,成了可怕的酱紫色。
“不就是一件衣服?你知道这是谁的衣物吗?是他的,是他留在世上唯一的东西!上面还有他的气息!可就因为你的无知之举,让他的气息都散掉了!玄清,你罪该万死!”冷弦收紧了五指,咔咔作响的指节移动着。
玄清听到了他的抽气声,气息被憋在了气管内,出不来进不去……
意识模模糊糊,他大概真要死了。
怎么会死得这样狼狈?说好的守护陛下一辈子,没想到稀里糊涂成了冷弦的禁一脔,死在了冷弦的手里!
陛下,奴不能与你相守了,请你定要安好。
玄清在意识消失前,忽然想起了一句话!
父亲大人曾经和他说过: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抹纯白色的月光,曾温柔整段岁月。母亲是父亲心头的那一抹月光,子衿是他心头的月光,而这件白衣的主人……大概是冷弦心头的月光吧。
不知道是一个怎样的人……会让冷弦这般冷血之人动心呢?
这件白衣是男子的款式,看来冷弦喜欢的是个男人!
怪不得冷弦会将他囚禁,甚至非.礼他,原来他一直喜欢男人。
真是个奇奇怪怪的人,好在他今日死了,以后便不必再面对那奇奇怪怪的男人了……
玄清闭上眼睛,连反抗与挣扎都不曾有过。
他眼角的热泪倔强地没有落下,红白交错的脸上有着冷弦从未见过的坚毅和隐忍。
忽然,冷弦收回了手!
玄清得以喘气,大汗淋漓,几乎瘫软。
“这样杀了你,太便宜你了。”冷弦看着渐渐软倒下去的清秀少年,“玄清,你会为你今日的行为付出代价的。我会让你痛苦,比这痛苦百倍……”
冷弦一直紧紧咬着牙,汗液沿着优美的下颌线条滑落。
他的喉结一滚,忽然将玄清抱上了床榻!
“你做什么?”玄清的手抵住了他的胸膛,眼中的光定格为恐惧,“你说过不碰我,不强迫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