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辰的声音很小,尽管慕子衿极力想要探听,却什么也听不到。
只有躺在床榻上的风天衣听到了……
风天衣听到之后,起初是拼命发出类似于“唔啊”的声音,渐渐失去了挣扎的力气,最后……无力地闭上了一双精致的凤眼。
眼角还带着一滴晶莹的眼泪。
君九辰替他擦去那滴眼泪,摇了摇头,指尖掠过他的银色长发,道:“狐王殿下,为何落泪?!”
风天衣的手又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为何落泪?!
看得到最心爱的女人,却摸不到她!听得到她的声音,却无法告诉她……他是谁。
这世间最遥远的距离是什么?!
莫过于如此。
他和慕子衿两人之间,已经不可以简简单单地用“距离”来形容。
风天衣望着不远处的慕子衿,食指抽动着,指向了她……
但君九辰很快遮住了他的视线,又将他的手握住!
君九辰对慕子衿道:“衿儿,狐王殿下有发热迹象,所以你才褪去他的衣衫?!”
慕子衿站在两人身后,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干着急,一听到君九辰这话,立刻点头如捣蒜。
“对!皇叔,你不要再误会了!我和天衣真的没什么,我只是见他发烧了,想用这样的方法为他降温。”
“哦?原来如此。”君九辰薄凉的唇一抿,“衿儿,你先出去吧……你要替他冰敷,是吗?!”
“嗯。”
“我来吧……衿儿毕竟是姑娘家,怎能做这样的事情?!再者,你是我的女人!”君九辰走到她的身旁,将那方帕子拿了过来,凑过去,吻了吻她粉嫩的唇瓣,又恢复了昔日温柔的模样,“衿儿先回避吧。”
慕子衿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皇叔,那个冰敷的时候小心一点……”
她嘱咐了几句,犹豫着,看了风天衣几眼,虽然心下仍有疑虑,还是乖乖退下了。
慕子衿离开之时,床榻上的风天衣露出了绝望的神情!
她走了,他便任人摆布,再也无法逃脱……
君九辰见慕子衿离开,才搬了一把椅子,坐到了床榻旁。
他用一副好整以暇的神情,望着风天衣,道:“有趣儿吗?!魔尊殿下……”
风天衣不能说话,只能用一双扭曲的眼睛瞪他!
“多谢魔尊殿下救了本王……”君九辰悠然把玩着自己的长发,俊脸之上邪气丛生,“本王感激不尽!”
风天衣大概已经麻木了,忽然脱力,躺倒在床榻上,不再挣扎,任由浑身的力气抽离……
他平静了许多,如同一潭了无生气的死水。
君九辰看着面如死灰的他,冷笑。
“魔尊殿下为何如此沮丧?昔日那个意气风发的你,到了何处?不过,看着你狼狈,本王的心里真是畅快不已!”
“溟渊,你以为……我会对你仁慈吗?你会救我,可我不会!我要的只是你的命,我要你死!千年前,我便想让你死,如今,千年过去了,总算有机会报仇了!是上天给了我这么个报仇的好机会,你以为我会放过吗?”
“千年前,你欠了本王,如今……是一报还一报!”
“反正你已经是个废人了……不如,让本王帮你一把,让你做个更加彻底的废物吧!”君九辰语罢,从衣袖中抽出一根银针,在风天衣不断放大的瞳孔里,在他几乎称作惊恐的眼神里,将那枚银针,旋转着刺进了风天衣的天灵盖!
风天衣的一声痛呼卡在了喉咙中。
床榻上,俊美无俦的男人正在遭受非人的痛苦!
君九辰依旧不断旋转那枚银针,剧痛如同附骨之疽!
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钻进骨髓里……
深入骨髓的疼痛让风天衣浑身大汗淋漓。
最终,君九辰将那枚银针彻底旋转了进去!
相当于把银针钉入了风天衣的身体!
“魔尊殿下,不……如今,应该叫你狐王殿下了!多谢你给我的身份。如今,有了你的身份……我才能和衿儿在一起。”君九辰做完了这一切,悠然自得地将手上的血珠擦拭干净,眼神凛冽冰寒。
“你就安安心心地做一个废物狐王……而我,自然是做逍遥魔尊,和衿儿双宿双飞!”
风天衣在听到那一句“和衿儿双宿双飞”之时,已经麻痹的舌头竟然又开始拼命地动,想要发出什么声音!
“你说不了话的,不要再试了……”君九辰狞笑着,一脸嫌恶,“已经是废人一个,又何必做困兽之斗?”
“你若再如此,我直接割了你的舌头!”
风天衣用了最大的努力才勉强张开了唇!
只可惜,无论他的薄唇如何翕动,都无法拼凑出一个字、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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