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死,看你怎么逃出老子的手掌心。”蔡少爷心里暗暗的寻思着。他还不忘将目光停留在那虽然一身布衣却难掩其傲人挺拔的双峰上,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嘴里早已流下了长长的一条口水。
“你们就在这里,我去会一会皇甫晖。”叶吟风向独眼老头与范八姨说道,然后转向向那门外走去。蔡家少爷恶狠狠的看了看范八姨与独眼老头,他脸上洋溢着胜利得意的笑意。他向身边的管家一个眼色,那管家会事的点了点头,然后那管家追上了那几名兵卒,从他的袖套里掏出了几锭银两偷偷的塞进了这几名兵卒的手中。
那几名兵卒脸色不改,接过那管家的银两很娴熟的塞进了自己的袖套之中,他们将叶吟风夹在了中间向大唐军营而去。叶吟风只是静静的望着这切,大战在即,这些兵卒却做出如此勾当,很让他失望。大唐官军居然坠落到了如此程度,他们面对虎狼之师般的大周能如何抵挡,他感觉无比的痛心。
定远县距离寿州城有五十多里,位于寿州城淮河上游,此时的大唐守将林仁肇正在镇守寿州。因一水之隔,林仁肇命皇甫晖率数千唐军转辗至寿州上游的定远县,大唐正驻扎在定远县下游一个叫蔡镇的地方。沿路之上尽是穿着鲜艳盔甲的大唐兵卒,从定远县到蔡镇也就不足半时辰的时间,叶吟风在那几名兵卒的押解下,很快就到了大唐驻军营地。
大唐军营少了几分高昂的战意,却多了几许奢靡的风气,叶吟风曾在大周军营里呆过,他明显的感觉得出大唐军营与大周军营的区别。虽然是穿着艳丽刺眼的盔甲,虽然是手里握着锋利无比的兵刃,但是他
并没有从这些兵卒的身上感觉出任何的血煞气息,没有经历过血与火的洗礼,这些兵卒并不能称之为真正的军人。
来到大唐军营,那几名兵卒便将叶吟风扔在了一间狭小的营帐之中,随后留下了两名兵卒看守着叶吟风。看着这狭小的营帐,叶吟风知道这营帐应该就是关押放错的兵卒,而他并没有经过审判就被关押起来了。“二位军爷,我什么时候能见你们皇甫将军。”叶吟风隔着栅栏向那两名兵卒问道。
“皇甫将军公务繁忙,待他有时间再对你进行审判。小子,不要妄想逃走,这里可是军营。”一名兵卒恶狠狠的说道。“你跟这小子这么多废话干吗,反正到了半夜里……”另外一名兵卒不耐烦的向那名兵卒说道,他只说了一半的话,但是他另一半的话却用了一个动作来代替,他伸手在自己的咽喉上一横。
叶吟风心中一凛,他没有想到这两名兵卒对自己生了杀意,此时自己内力尽失,想要逃出这戒备森严的大唐军营宛如登天。只是这两名兵卒还没有被他放在眼里,他要杀这两名兵卒是易如反掌,只是杀人之后他却无法逃脱,看起来只能见到皇甫晖才有转机。他低估了蔡家的实力,他没有想到那蔡家少爷为了得到那酒肆,不惜买通了军营兵卒来取他的性命。
看着这两名面容狰狞的兵卒,叶吟风心中生出了一股冷意,他转身在这营帐内找了一张破旧的木凳坐了下来。见叶吟风似乎老实了许多,这两名兵卒冷冷的望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会他了。
叶吟风盘膝而坐,他默运《太清口诀》将体内的那丝真元缓缓的流转在他周身各大经脉要穴之中。那一丝真元宛如星星之火般将他的希望点燃,虽然只有一丝,但是随着他运转真元速度的加快,那真元如一条游龙般,穿梭在他体内各经络之中,一个个堵塞的穴位被那一丝真元打通。
化虚境,何为化虚,他现在虽然没有一丝头绪,但是他知道这应该就是一个契机,丹田化为了一片虚无,他的身体就是一个巨型的丹田。真元可以储存在他身体里每一个部位,每个经络脉穴都可以转为成浩瀚的真元。只是那一步离他也还是太遥远了,但是有希望,一切皆有可能。
皇甫晖坐在自己的营帐之中,他意气风发踌躇满志,此时的他已经是林仁肇帐下年轻的大将。经过这三四年的军营磨砺,他那硕长的身躯显得格外的健壮,一身艳亮的盔甲突现他刚毅般的英姿。他的皮肤有一些黝黑,但是丝毫不影响他那英朗的脸庞,周身上下更是凝着几分杀伐果断般的气概。
“文远,如果你还活着,是不是应该也有一番成就了。只是你现在看不到我现在的成就了,你被称为淮南才子,却不料天妒英才,让你过早折损。其实我本不想与你争什么,因为我知道我的路不在仅此。我希望将来我们俩人的名字会贯彻大唐,甚至整个天下。唉,这一切你都看不到了,不知道是我的悲哀还是你的悲哀。”
皇甫晖喃喃自言之后便站立了起来,他负手而立,他的身后便是一张巨形的地图,那是一张富庶大唐的地形图。他的目光落在了淮河区域,定远县上有一个醒目的标记,他的目光定格在那定远两字上面,久久不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