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云身上的衣襟皆被烧成了一个个窟窿,他有气无力般的躺在这柔软的草地之上,他的目光落在了童炎虎的身上。此时的童炎虎早已经气息萎靡,脸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他更是如一条赖皮狗般趴在草丛里。而那独眼老头却是一脸的轻松模样,他的指尖萦绕着那点金色的火芒,正是那进阶成金蚕的蛊虫。
叶吟风胸腔一阵气息翻腾,他的脸色一片苍白无血之色,手中的铁剑却已然不知道扔在哪里了。四人经过一场激烈的撕杀,都显得有一些狼狈,而在他们四周,尽是一片狼籍景象,草地似乎被利器切割过般,嫩青的绿草东倒西歪,就是连那草地之中的几棵大树也是枝叶一片光秃,随处可见残枝碎叶随风起扬。
可见这场撕杀是多么的惨烈,除了独眼老头周身无损之外,其他三人身上皆或多或少道道伤痕触目惊心。最为狼狈的自然是凌天云了,只见此时的他发丝凌乱,衣襟破烂不堪,他的身上还有残留着的火灼气息,而他的脸上更是一片焦黑,只有一双星目还保持着熠熠生辉般的精芒。
“我说老头,这四人也太狠了吧,完全就是痛下杀手毫不留情。你要我们留情,可人家却是全力以赴,这笔帐要怎么算啊。”凌天云有气无力般的扬着头向一旁的独眼老头问道。“他们不是被我们打跑了吗,你小子就不要计较这么多了,人家也是有苦衷的,再说了苗疆巫司也有玲珑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那独眼老头躺着仰望着天空回答道。
“小风,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就这一场都让我们实力消耗得不剩两三成了。如果再来几名像那苗疆巫司般的杀手,我们恐怕是凶多吉少。”童炎虎躺在叶吟风的身旁,他忧心忡忡的问道。“放心吧,前方自然还有人在等着我们,这一次能够让苍穹门损失惨重,他们自然会重新安排布署。”叶吟风只没觉脑海如炸裂而开般隐隐作痛,他没有想到那名苗疆巫灵司的神识如此般的厉害,几乎耗尽了他识海里所有的神识。
“在这密林里,苍穹门应该不会安排人了,我们也正好可以休息一下,恢复实力。出了这密林,前面就有一个山头,他们应该还会安排人在那山头守着。却是不知道是安排何人在那里守。”独眼老头那只独眼凝望着天空之上的艳阳幽幽的说道。
“这些苗疆巫司也真的太诡异了,如果不是我的九阳真气浑厚,我早就被那巫司的火烧死了。老头,你说他们是怎么玩火的,这哪里是什么巫术啊,我看是仙术还差不多。”凌天云心有余悸的说道。他的脑海里还回想着刚才的场景,如果不是在最关键时刻,自已丹田内的那还未消化完的龙丹发出一声震吼,使得他的身体喷涌出炽热如浆的真元,恐怕他就会被那巫火司狂舞而来的火龙吞噬。
童火虎的目光落在了那一棵被拦腰折断的大树上,而他的全身更是涌来阵阵的痛楚,那名巫金司的力量可以说是有力拨山河之势。虽然他的浩然正气锐不可挡,但是自已在力量方面还是略输了一筹,如果不是自已在最关键的时刻拿出了儒尺,恐怕自已也会像那棵大树般被那名苗疆巫司硬生生的将自已折断。
叶吟风这才发现童炎虎的身上也藏着一把儒尺,他没有想到童沧泰将这把儒尺交给了童炎虎。童炎虎一直没有将这儒尺拿出来,一直到这时才拿出来,这让他有一些疑惑,但是他并没有问,因为他相信童炎虎。
独眼老头望着那天际上的艳阳却是怔怔出神,萦绕在他指尖的那金色蛊虫金光一闪便没入了他的衣袖之中。凌天云只是望了望老头一眼,却不再出声,老头与那巫蛊司的战斗他看了,没有想象中的惊天动地,两人只是稍稍的比划了几下,他甚至有一种直觉,那老妪是不是这老头的旧情人。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太阳也一寸一尺的移动着,四人凝神聚气慢慢的恢复着。丛林之中一片寂寥无声,残枝碎叶肆意被风吹起,草地涌出一股泥土的气息掺杂着青草的清香气,四人的身影开始慢慢的舒展而开,随后风停了,一股狂暴的气息从四人的身上弥漫而起。
首先立起身子的是叶吟风,他摇了摇头站立起了身子,此时他的脑海还有隐隐的作痛,但是已没有当初般头脑欲裂般的痛楚了。童炎虎果然皮糙肉厚,虽然他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但是并不影响他周身浩然正气磅礴涌起。凌天云在那草地里寻了一处小水潭,将自已脸上的焦黑清洗干净。
独眼老头一摆衣袖,领着三名少年向丛林外走去。果然,剩下的路程并没有遇到偷袭,他们很顺利的走出了这丛林。掠入眼眶的却是一座并不算太高的山头,一条清澈的小溪从那山头下蜿蜒盘旋,那小溪发出哗哗的水潺声,远处高山险峰笼罩在一层神秘朦胧的云雾之中。
一阵幽幽空旷的笛声传进了他们的耳中,那笛声很熟悉,犹如阵阵波涛迭荡起伏的呼啸声。那是卓青辰在吹笛,四人眼中微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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