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要沸腾起来了。
他提着自己的佩刀走出了房间,结实的皮靴在那地板之上大步的迈着,脚步声沉稳的节奏渐渐远离了这间客房。只是他没有注意到的是,那老和尚却翻了过身子,双眼里露出了抹抹凌厉的精光,望着凌天云渐渐消失的背影深入了沉思之中。
客栈里的店小二恐慌的立在门后,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不敢开门,正扶在门梁边全身不住得颤颤发抖。总个客栈里的租客也被这阵急促的敲门之声吵醒了,他们不悦得几乎大骂起来,但推窗发现这客栈门外黑压压得一群大汉,顿时噤若寒蝉都下意识得闭上了嘴。
凌天云走上前轻轻拍了拍那店小二的肩上,那店小二头戴一灰皮小毡帽儿,一身皮衣将自己包裹得紧紧得。那店小二一双惊恐的双眼似乎在凌天云的双手中得到了几丝安慰,眼神逐渐的平静下来了。但他全身还是在不住得颤抖着。这名店小二也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从他那苍白无血的面容上来看,却还带有几许的稚气,或许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通过木门的门缝里可以看见外面灯火通明,一片黑压压的人群围在这客栈的门前。
“把门打开吧,不用怕他们是来找在下的。”
凌天云给了那店小二一个安定的眼神,鼓励他将门打开。那店小二迟疑了片刻,或许从凌天云那宁静的眼神里得到了些信心,他双手颤抖着将门栓拉开,缓缓得打开了门。
门外一阵寒风向里面卷了进来,使得这客栈里的大厅一下子就寒意陡增。那店小二一个颤抖手中的门栓脱手落在了地上,他拧紧的双唇变得发紫了。
凌天云大步踏出了客栈大门的门坎,便示意店小二将大门关上。他望着眼前那黑压压的人群一眼,心里不禁得凛然苦笑起来。
只见眼前有二三十人,有七八人骑着高头大马手里举着火把将这周围照得通明如白日般。此时冬雨已停,却有更加寒冷,阵阵寒风刮起。也不知道那些火把是什么制作而成,这么大的寒风居然无法将这些火把吹熄灭。
那群人的外外围是那七八个骑着高头骏马举着火把的武士,内面是也是一群劲装武士,个个身形魁梧,散发出一股彪悍的气息。首先涌入凌天云眼前的是两名熟人,就是钟桐与那钟槐。而这两却立在另外一老者的身后,那老者双眼里爆出一道精光朝凌天云身上射来。
那老者满头银发,一副国字脸却是如喝醉酒般的红酡之色布满在他的脸上。那老者一身布衣,脚下穿着的是一双普通的布鞋。一股如临岳渊般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发开来,一双精光闪烁的虎目不住得打量着凌天云。
那老者虽然穿着打扮上比较普通,仿佛只是一名普通的乡间老人而已。但这老者身上散发出了一股无形的威严,那种威严是日积月累沉淀下来的一种气质。这老者必定是久居高位之人才能有的威严,这种威严并非高官所散发的那种威严,而是一种很自然形成超脱了世间一俗势的气质而产生的。
“高手,此老者绝对是一名高手,武功修为甚至不在自己父亲凌铎之之下。”凌天云一见到这名老者便下了结论,这名老者是他见过的除了那老和尚外武修最高的一人,当然这老者必定不是那老和尚的对手。甚至比那老和尚差了好几个等级,他心里暗暗得判断着。
众武士见那少年从客栈的里走了出来,神情平静,一副风轻云淡的气质,不由得对这名临危不惧的少年赞赏起来。众武士眼里露出了佩服的眼神,这是对强者的佩服与是否敌对毫无关系。
凌天云负手而立于客栈门前,他的眼光从那群武士之中一扫而过。目光又回到了那名布衣老者身上,与那布衣老者相互对视着。
一时,寒风四起,阵阵寒风刮在众人身上,凌天云和那群在围在客栈门前的武士都没有发言,都沉静在这沉默之中。
那老者一步向前,缓缓的向凌天云走来,望着那老者的步伐,凌天云心中一凛。那老者步伐沉稳有力,如龙行虎步般不急不徐的向前移动着。他每迈开一步就有一股强大的气势向凌天云迎面扑来,那股气势如山岳般的沉重。凌天云不由得暗自全身布满了内力,他随时做好了应对的决策。
那布衣老者离凌天云越来越近,那股气势越来越强大,压在凌天云的胸口之上,如一座大山般的沉重。
凌天云巍然不动,那股强大的气势他还是受得住,但他还是没有想到这名布衣老者的内力修为居然如此之深厚。
那老者每踏一步,脚再次抬起,地面之上便会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那脚印如刀刻般平整。
“好厉害的老者。”凌天云一面用内力抵御着那老者强压而来的气势,一面心中暗忖道。自己是万万不能在地面上留下如此整齐的脚印的,要在地面上踩出个脚印很简单,只要自己内力灌住双脚就可以,但要做到如此刀刻般平整,那是万万办不到的。
“老朽钟潢雨,不知这名壮士高姓大名?”
老者走到了距凌天云不足一丈之处,便停了下来,他抱拳向凌天云问道。一名老者不以前辈自居反以平辈与凌天云抱拳施礼,这已经是给了凌天云莫大的面子了。
“遭了,千想万想就是没有想到这钟山武道场居然会是和他们有关。”
凌天云一听到那老者报上了大名,心中凛然,他当然知道这老者是谁而且还知道一句话,那就是“钟山风雨起苍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