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醉月从嘴里喷出一口猩红的血液,她的身影已经没入了那冰雪岩层之中,她已经身在一间石屋之中,这是一间圆形的石屋,漆黑的石屋之中没有任何其它的物件,唯有那地面之上一幅巨型的浮雕涌入了她的眼里。她伸出衣袖微微的擦拭了一下残留在自已嘴角的血迹,她的目光精闪如芒,虽然这石屋之内漆黑如幽,但是内力浑厚无比的她很快就适应了这幽黑的环境,她的眼力也将这石屋里的一切都看得细致。
一幅飞升的浮雕出现在了姬醉月的眼前,她看着那浮雕上飞天之人,她的心里不禁的涌起了莫名的震动。那是一名气度非凡浑身透着圣尊气息的美男子向那古朴浩瀚的天门而去。这应该就是夜冥宫的前辈高人,她心里如此般的寻思着,虽然是一幅飞升的浮雕画卷,但是她还是从那画卷里感觉到了一股神圣的气息,那是仙人才有的无上威严般的气息。
好一幅气势恢宏的飞升画卷,她的心里暗暗称赞着,而后她脸色蓦然一变,一股狂暴的狠厉煞气从她的后背如炸开般奔涌而出。至凶至狠的煞气凝着撕裂般的强悍威力在她的体内肆意狂虐着,使得她体内的冰玉真气一触到那股股凶煞气劲便如溃败之军般纷纷的涌退而去。邪冷凶悍的血煞气劲在她的体内如过无人之境般,肆意乱窜着,让她咽喉里又涌出一口腥甜热血。
石屋内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而姬醉月的气息更是萎靡不已,那柄绝世凶刀迸射出来的凶煞刀气将她体内的真气冲散,旧伤新伤一并发作,体内的冰玉真气更加紊乱如麻。她觉得自已的身子无比的虚弱,全身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力气。她喷出那一口鲜血之后,身子便软软的倒在了那石屋地面之上的那浮雕之上。从她嘴角溢出的血迹如涓流般,落在了那浮雕之上。
而她的神智开始有一些混沌,体内的真气被那股狂凶极煞的刀气摧散,一丝一滴都难以提出,她只能任由那狂凶的煞气肆意流窜在她的体内,摧残着她身体里的每一个经络血脉。丹田内的冰玉真气虽然不由自主的向那股狂凶煞气冲去,修炼到了她这个境界,真气会自动护主,但是那股狂凶的煞气实在是悍猛无比,那幽冥血刀更是天下至凶的兵刃,她身中一刀,只能任由那股狂凶煞气一点一滴的摧毁着自已体内那紊乱不堪的冰玉真气。
就在姬醉月的神智开始模糊之际,从她嘴角流下的血液流到了那浮雕之上,血液从那浮雕上的古朴天门顺延而下,最后流到了那名飞升男子的身上。就在此时,那浮雕突然一震,一缕柔和的光芒骤然从那男子的额上泛出。柔和的光芒越来越亮,开始那光芒照亮的范围很小,但是随着姬醉月嘴角顺流下的血液越来越多,那浮雕上飞升男子额上泛出的柔和光便变得更亮更广。
姬醉月的神志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那狂凶的煞气将她体内的真气摧毁殆尽,她觉自已的身子变得无比的沉重,最后她便昏迷了。昏迷之中的她并不知道那浮雕上泛出一团柔和的光芒如那春阳般拂照着她,柔和的光芒将她的身子笼罩住,那团柔和的光芒如仙境拂除一切邪恶的圣光般,圣洁而又威不可侵。
北冰云朵双目无神般的望着气息紊乱的父亲北冰玄策,她的眼里噙着两道泪痕,两行清泪从她的脸颊上顺流而下。清泪将她那刚凝起的月牙般的酒窝给遮住了,她那不知所措般无助神情油然而生,她没有想到一直与自已从小成长的侍女居然会背叛她,而且向她的至亲偷袭,重伤了自已的父亲。一向不谙世事的她哪里能够承受得了如此逆转的打击,她慌乱的将自已的父亲死死的抱住。
北冰玄策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刚才的那一掌几乎震断他的心脉,如果不是他内力浑厚,那一掌之威下他岂有命在。虽然那一掌并没有致命,但是那一掌残留的诡异掌劲让他的真气一震,差一点将他丹田内的真气全部震散,这一掌的威力太大了,对方只是随手间的一掌,就让他已经失去了抵抗力。饶是他为一宫之主,武修境界自然出类拔萃,但是他还是被那一掌给震惊住了。
如果正面对敌,他觉得自已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把握,那掌并没有震断他的心脉,但残留的气劲如一道道锋利的刀刃般向自已身体各处经络冲击而去。北冰玄策一手将女儿那瑟瑟发抖的身子紧紧抱住,一边暗运夜冥宫至玄至妙的功法引导丹田内的真气向那残留的掌劲反扑而去。
过了许久,北冰玄策这才缓缓的恢复了几成,如果要恢复到全盛时期,没有十天半个月的时间恐怕是不够的。但是这已经对他来说很满意了,那一掌之威,是何等的恐怖,他知道自已受到了那一掌的偷袭,以后对上了那人,自已并会产生心怯的想法。他看了看空空的两手,佳人已离开,要想率夜冥宫的高手追赶,恐怕已经晚了。
北冰云朵可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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