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啊大哥,你什么都好,就是太骄傲了,自狂了。还有你,夜冥宫有什么好,这极寒之地又有什么好的,我都在这里呆厌烦了,整日里面对着冷冻刺骨的鬼环境,我都快要疯了,你又哪里会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么的精彩,为什么这一次你要让他去玲珑谷,而不是我。我要出去,我不想呆在这鬼地方,你知道吗,我厌烦这鬼地方,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
跳动的篝火将夜飞羽那张略带邪魅般的表情映射而出,他的目光复杂而又狰狞,他那细长的丹凤眼里更是射出堪比火苗般的精芒。他的目光一直落在那具冰凉的尸首之上,那修长的手掌却是紧紧的握着,可见从他手腕上迸出条条如蚯蚓般的青筋,那是他握拳用力太大造成。过了许久,他的神情这才恢复了过来,额上的青筋连同他那邪气般的表情也一同消失。
一道身影如夜穹下的厉鬼般悄然无声般毫无阻拦的进入了那大屋,那人披头散发,狰狞的脸庞之上嵌着一双闪烁不止如鬼火般的眼眸,如果是常人一见到此人,必定认为这是一名真正的阴间厉鬼。那人一身衣袍一摆,静静的站立在夜飞羽的身情,那人那狰狞如厉鬼般的脸庞之上却泛出一抹无比恭敬般的表情。
“你做得很不错,虽然你以前跟着他,但是他从来没有承诺过你什么,如果这一次可以成功,你便可以恢复自由。离开极寒之城,去你想要去的地方吧,这里不属于你,也不属于我,外面的世界才是我们的舞台。”夜飞羽看了那人一眼,语气异常的平静向那人说道。
“不管怎么样,辰魁还是要谢过夜公子知遇之恩。外人视我九幽余孽为邪魔歪道,欲除之而后快,不然辰魁也不会逃往极寒之城。若可以顺利出去,辰魁必不忘大恩。”那副狰狞的脸庞上泛出一抹激动的神色,他向夜飞羽沉声诺允而道。他目光灼灼,丝毫不亚于那跳动的篝火,他面如厉鬼,但是他的身躯却笔直如挺,他声音嘶哑如鬼哭,但是他语气坚定而绝然。
“什么是邪,什么是魔,外人常说的身在江湖身不由己,衡量是正是邪,每个人都不一样。九幽教虽然覆灭多年,恐怕早已经湮灭在了历史的尘埃之中,天下早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天下了,这一次是应该要出去了。”夜飞羽愰惚间仿佛变了一个人般,他那邪然如魅的表情在那篝火的跳动下变得异常的复杂。
“夜公子所言极是,只是他人却不会这样认为。九幽教也并没有做出太多人怨截道的事来,只不过修炼的功法有一些极端而已。试问天下武道无不是逆天而行,都可以说是大逆不道之举,芸芸众生都逃脱不了凡体肉胎,可是偏偏没有人相信,非要登上武道巅峰化羽飞升。如果这些在天道面前,难道就不是邪魔歪道了吗。”辰魁的语气带着浓浓的不甘,向夜飞羽说道。
“方寸之间便自成一片天地,极寒之城本就不应该出现的,来时容易出时难。玄武圣令到底有什么妙处,如果这一次成功了,就好好研究一番。”夜飞羽挥了挥手让辰魁离开了,待那形如厉鬼般的男子离开之后,他不禁的悠悠长叹道。他的目光透过那方寸般的窗口,看到了那幽幽的夜空之上闪烁着几颗繁星,虽然不是很明亮,但是却被他清晰的望在眼里。
跳动斩焰火映出几张略带凝重的面容,有苍老满脸褶皱的老妪,有脸色苍白如病的男子,还有一名长相俊美和煦的少年,还有一张凝着宝相庄严的僧人,如果凌天云与叶吟风在此,他们他必然认识这看似毫无瓜葛的四人却凑在了一起之人的身份。老狗脸上苍白略显更加没有血色,花七娘一如既往般堆起了她那如树皮般的皱褶带着诡异般的笑容,唯有那无罪僧一身破旧的僧衣却不失他一代高僧的形象。唯有那俊美和煦的少年魏子修与其他三人身处一室,却显得有一些格格不入的感觉。
“三位前辈,事情已经进行到了这个地步,幽冥教的人已经出现了,我们只有坐山观虎斗就行了。这一次连幽冥教的绝世凶兵都出现了,必然是一场惊天大战,而我们只要等他们两败俱败再出手。三位前辈已经谋划了这么多年,想必也不急在此一时吧,夜鹰王的死只不过是一个开始而已。接下来的,就要看老天是不是真的站在我们这一边了。”魏子修的语气带着几分凝重向其他三人沉声而道。
“魏公子身为夜冥宫俊彦翘楚,为何要做出背叛夜冥宫的事来,以魏公子的天资,在夜冥宫必然也是一片大好锦秀前程。”花七娘扬着她那满脸的皱褶带着疑惑的语气向魏子修问道。“花前辈言重了,晚辈此举并非是背叛夜冥宫,只不过想让夜冥宫变得更好而已,晚辈身为夜冥宫大弟子,自然不想看到夜冥宫最后沦落于历史的尘埃之中,必定要废除旧制,开拓新规,这样才是真正的振兴古武门派,这样才能救夜冥宫于平庸没落之中。”魏子修长叹一声,很是郑重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