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却是一直却无法平静下来,体内不住的运转大道无情诀里的功法,幽寒的真气在他的体内已经运行了数个大周天,冷寒的气息却还是无法让他的心平静下来。他索性停止了运功,从自已的床榻走了下来,他来到自已的书架旁,顺手拿起了一本泛出古朴气息的书籍。他的目光只在那书籍上扫了一眼,便是一个字也无法看进去。
他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试图强行将自已的心平静下来,但是他发现自已的心境却还是阵阵涟漪波浪激荡而起。他将那书籍又放回到了书架上,他的脸色很是冷冽,如那永不融化的冰雪般,那双俊美妖异的丹凤眼里更是射出缕缕凛寒的光芒,他嘴角微微的一扬,一抹咬牙切齿般的愤恨表情油然而生。
他的脑海里自然又浮现出了他与凌天云之间的战斗场面,他没有想到自已居然最后还是输了,就是连他使出了最强的那一招‘弦月泪断红尘’都无法赢,这让他一时间很是不甘。他不知道问题到底是出在哪了,是自已实力不如凌天云还是自已修为弱于对方,最后他想了很久还是没有想通,自已的修为与实力可以说比凌天云高,可是最后他还是败了。
“这到底是为什么,论实力和修为,自已为什么会输。”夜千幽脑海里不住回荡起这个问题。那俊美妖异的丹凤眼里开始泛出了一抹异样的迷茫光芒,他突然觉得对自已开始怀疑起来了,他不能容忍自已的失败,他是天之骄子,他是夜冥宫下一任宫主的继承人,他心中的那份骄傲让他无法接受自已失败的事实。
夜千幽终究天资过人,他觉得这一切问题应该不是自已的修为与实力上,而是另外的因素。但是这是什么因素,他却是无法想通,他一面沉醉于自已的失败而不能自拔,一面寻思着自已失败的原因而绞尽脑汁,他就像那浑浑噩噩中的游魂般,身上的孤傲和高贵气息早就荡然无存。
“禀公子,有人要求见公子。”这时门外传来一名侍卫的禀报声,使得夜千幽从那浑浑噩噩的状态之中清醒过来。清醒过来的夜千幽脸上怒意一起,沉声喝道:“何人要见本公子,没有看见本公子要静修吗?”
“禀公子,那人传话说只要公子出去了就知道,那人还说他有圣女的下落了。”门人的侍卫一听不禁的吓得胆颤心惊,他急连回答道。而他的话语一落,那屋内却再也没有传出公子那带着怒意的声音,这使得他心里更是一颤,心里顿时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心里也暗暗的将那请求见公子的人大骂起来,什么时候见不好,非得要在这时候见公子,正好撞在公子气头上了。
夜千幽并没有带任何一名侍卫就这样急急的掠出了夜家,冲出了夜冥宫。当他看到那张形如厉鬼般的面容时,心里却变得无比的激动,原来这面容如厉鬼的家伙也并不是那么的难看,至少此时他心情低落之际,这家伙给了他一个好消息。虽然他心中无比的激动,但是他还是保持着他那夜家公子自身带来的狂傲高贵气质。
“夜公子,小的查到了圣女的下落了,圣女被那无罪僧掳去了,就关在他的那间石屋内。只是那无罪僧实力非凡,小的一人不是他的对手,所以这才急急的向公子禀报。”辰魁那张扭曲的面容上泛出一抹比死还要难看的笑意,他谄媚的向夜千幽请功道。
“带路。”夜千幽难以压制住自已内心里的喜悦,他向辰魁冷冷的说道。当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那夜冥宫大门前时,从夜家匆匆涌出的侍卫们却傻眼了,因为他们连夜千幽的影子都没有看到,而这极寒之城石屋满城,他们又如何去寻找这夜家的大公子,这让他们顿时陷入了无措之中。
辰魁领着夜千幽在一间很普通的石屋门前停了下来,夜千幽向四周望了望,发现这间石屋与其它的石屋一样,根本没有任何的区别,如果说有区别的话,那就是这石屋在这极寒之城石屋群中的角落之中。这石屋很不显眼,可以说是没有人会注意到这间石屋,怪不得圣女的下落一直没有找到,原来她就隐藏在这极寒之城的石屋之中。那无罪僧还真是将人性摸得很透彻,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夜千幽急迫的将那石屋的门打开,涌入眼中的是一道嫚妙的人影,他知道那人正是他梦萦魂牵的北冰云朵。于是他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已内心的狂喜,他大步向那人影冲去。终于找到你了,他心里惊喜万分,这是他从失落中遇到的最高兴的事,他没有想到北冰云朵居然就这样被自已找到了。
就在夜千幽惊喜不已之际,他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已身后的那名面容如厉鬼般的辰魁却露出了一抹森寒的笑容。他的脚步刚一迈开,他完完全全的将自已的后背暴露在了辰魁的眼前,他根本就没有想到,就在此刻,辰魁突然扬起手掌闪电般的向他的后背狠狠的拍去。一股钻心般的痛楚似乎要将他的身体撕裂而开般,一股无尽的死气从他的后背萦绕而上,瞬间就将他的神志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