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靠着的墙面之上有一幅巨形的墨画。酒楼伙计一脸的失望,他不由得看了看这名黑脸老者,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放心吧,此事老夫不会说出去的,你先去出找那小乞丐,一定要将那小乞丐抓住。”阳毅夫哪里会不知道对方心中的想法,他朝对方吩咐道。一听到阳毅夫的话,那小伙计顿时松了一口气,他心里也暗暗的决定着,如果掌柜的知道了此事,那么自己就将所有的事都推到这黑脸老者的身上,他最后还是率先走出了那小屋。
“天子出巡图。”阳毅夫掌着那案桌上的烛火举到了那幅画前,微弱的烛光将整个巨画都照亮了,他嘴里不由得喃喃道。他将那巨画看得无比的细致,而他的眉头也是皱得越来越紧了,“想不到这里还隐藏着这样一幅画,虽然是一幅临摹的画,但是这画像里的人和事都过去了几百年了,难道这黄裙女子与这幅画里的人有关系吗。”他轻语低喃道,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巨画中天子的身上。
小伙计最后还是没有找到那小乞丐,他实在想不通,那小乞丐怎么会一下子就消失了呢。但是他又很不甘心,他觉得自己一定还有什么地方没有去找,这么大一个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消失呢。如果抓住了这小乞丐,酒楼里管事的人也会对自己高看一眼的,自己立了功,那掌柜的不要涨自己的工钱,就是自己的身份也会水涨船高的,以后自己再也不用受其他人的欺负了。
最后,小伙计还是决定去其它的地方找找看,对于那街道上的战斗,他并不是不感兴趣,而是他觉得他没有资格去感兴趣。就算是契丹人打赢了又能怎么样,又或是那两名少年打赢了又怎么样,他的工钱会涨吗,他觉得不可能。街道上的战斗,无非是给大家在荼余饭后多添加了一些谈资罢了。而那小乞丐就不一样了,只要自己抓住了他,并搜出了他身上从酒楼里偷出来的赃物,那么自己就算是为酒楼立功了,而自己的身份与工钱也会发生变化的。
身在那酒楼大堂之中的小伙计听到了一声惊天动地般的狼嚎,那狼嚎声让他的神经一下子就变得恍惚起来。而他的身子不由得一颤,神志有一些迷糊的他不知不觉得就往那楼上走去,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神志恍惚之下就往楼上而去了。当他的身影迈上了那二楼之后,他这才清醒过来,但是他想退下去,却发现大部分的酒楼同僚们都在这二楼,他们靠着那窗外,看着那街道上的打斗,本来是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只是他的一名死对头却在不经意之下发现了他的到来。
“哎哟,你个二狗子,叫你下去守门,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啊,看管事不扣你的工钱。”那是一名在酒楼后厨里的帮工,以前一直没有什么好脸色给他。当他听到对方那不善的话语时,立刻就来火了,他朝对方嘟道:“关你什么事啊,老子的事也要你管,就算扣工钱也轮不到你来操心。”
“好你个二狗子,还长脾气了是吧。居然敢在我面前称老子,我看你小子是不是找打啊。”那帮工一听,顿时也来了火气,他从那窗口转身向那伙计走来。这名后厨的帮工与他一般大,只不过身材略为壮实一些。以前这后厨的帮工甚是看不起像他这种跑堂的伙计,时不时的还会打击他几句。而这伙计本性却也是懦弱,很少还嘴,任由对方欺凌,所以也成了习惯了,不过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火气一上,就朝对方反驳过去了。
其他的酒楼小伙计们并没有将他们之间的打闹放在心上,毕竟那街道上的战斗更为精彩,而像他们这样的打闹无非就是吵吵嘴之类的,就算要动手,那也是很难见血的。所以没有人关注他们之间的打闹,也没有人在意他们之间的争执。所有的人都被那街道上的战斗吸引过去了,这可是燕州城这一二十年里以来最为壮观的大事。
“你干吗?”二狗子见那帮工向自己走来,心里不禁的一紧,他没有想到这家伙居然如此咄咄逼人,自己只不过就顶了一句嘴罢了。看对方那气势汹汹的架势,显然对自己不善,他不由得后退了一步。对方的身躯比自己要为壮实,虽然自己也长得比较结实,但是他们之间还真的没有真正打过架,所以他的心里还是有一些发怵。
“想干吗,你刚才不是很横吗,怎么,现在害怕了吧,跪下来叫一声爷爷,我就饶了你。”那名帮工见没有人注意他们,他不由得胆大了起来,那二狗子居然敢顶撞自己,那么自己就让他好好的受到一次狠狠的教训。他在后厨做帮工,平时吃的都要比其他的伙计要好得多,而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沾了后厨里多少的油水,所以他平日里很看不起那些跑堂的伙计。
“你,你,你,别过来。”二狗子见对方那架势,不由得心中一阵害怕,他看到对方缓缓的向他走来,他不禁的心中一怵,而他转身便朝那楼下跑去。那帮工见他转身往那楼下跑去,不由得升出了蔑视之心,不过他还是决定好好的教训那家伙一下,谁叫他刚才敢顶撞于他,让他在同僚的面前丢了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