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吧,希望这一切都是我的臆测而已。”叶吟风无奈的说道,他转身进了那房屋之内,而凌天云则是留在了那院落里,依然还立在那树下。只是他身子微微的一沉,全身骤然聚起了磅礴的真气,他运功朝那树干猛然间一吼,那吼声响彻九天,如一声狂怒的猛兽发出那咆哮之声般。
“居然敢偷听,就让你们尝尝这佛门的绝学‘狮子吼’”,凌天云那一声震天般的怒吼将那棵树震得“哗哗”作响,几乎就快要散架了。而凌天云的脚步一错,身子也回到了那房屋之中。他朝叶吟风发出一声得意的笑,那笑声越来越大,四处里回荡着凌天云那得意的大笑,堆积在那房屋的房梁之上的灰烬正瑟瑟下落。
离这二人所在院落的不远处,有一座高高的瞭望塔。阳孝鼎的脸色有一些苍白,他放下了手里的一个圆筒般的物件,他朝对面的阳晃无奈的笑了笑。“看起来这两名少年还真的是谨慎的很,并没有听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他们的见识却也不凡,连阳家特制的偷音器都知道,刚才差一点中了那两小子的道了。”阳孝鼎脸上一抹淡淡的肃杀气息一闪而过,他朝阳晃说道。
“唉,就知道你不甘心,不要以常人来评估他们。这俩人的身份应该很好查,应该也是赫赫有名之人。燕州的酒楼窖子里随便一打听,应该可以轻易的打听到。”阳晃朝对方说道。他并不想与这两名少年交恶,他也不希望阳家因为这两名少年而陷入万劫不复的局面,但他还是更不想伤害这两名少年。
“家里派出去打探的人应该很快就有消息,如果他们与那东西有关,那么我们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得到那东西。阳家为了黄公宝藏的机关钥匙受尽了天下的耻笑,也受尽了契丹人的屈辱。阳家人为了黄公宝藏,付出了这么多,难道阳家就不可以将那宝藏据为已有吗,只要阳家得到了黄公宝藏,那么阳家必定不会再有这样的处境了,甚至是总个天下,都会因为我们阳家而颤抖的。”
“可是这却违背了阳家的祖训,再说那两名少年是不是与黄公宝藏有一定的瓜葛也不一定的。他们两人如此年少,哪里会知道黄公宝藏的事,就算知道他们也不可能为了黄公宝藏而故意出现在我们的身边。”阳晃双目一凝,流露出了一抹沉重的眼色向对方说道,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去说,此时的阳孝鼎已经不是他所认识的那名阳家少主了。
“祖训算什么,难道为了祖训我们阳家的人就要一辈子呆在燕州,永生永世成为契丹人的走狗吗,难道为了祖训我们要成为天下人的笑话吗。想想现在阳家的处境,可还有谁记得当年机关世族的阳家了。而我不希望阳家走上那些隐氏家族的老路,阳家要名震天下,阳家更要建立千秋万代不朽基业,所以我们一定要得到黄公宝藏。”阳孝鼎的情绪有一些激动,他朝阳晃语调高涨般的说道。
而阳晃更是一时失语,他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阳孝鼎才是这阳家的主人,虽然现在不是,但是已经差不多了是了。每个人都有野心,每个人都很容易被野心吞噬,阳晃知道自己开始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但是他后来发现,野心这东西会随着岁月的沉淀而变得无比的可怕起来,幸好他控制了自己的野心,他的野心并不太大,只想自己好好的活着。他也曾经想过为了阳家做一些轰轰烈烈的事,但是他知道那时的他就好像此时的阳孝鼎一样,只不过那时的他还有理智,而此时的阳孝鼎却完全没有了理智。
很显然,阳晃不想在这事上继续讨论,阳孝鼎也不想,一时是两人无话,气氛显得有一些尴尬。不过这种尴尬很快就被打破了,因为派去燕州城里打探消息的阳家探子已经回来了,听到这个消息,阳孝鼎并没有因为刚才扭曲的心理而有什么不适,他带着阳晃很快就走了出那瞭望塔,来到了他自己的书房。
静静的听着从各处打探出来的消息,阳孝鼎只是静静的听着,他还不时的独自沉思着。待所有打探消息的阳家人将自己所得到的消息都说完之后,阳孝鼎便将这些人打发了。“怪不得遭到了契丹上京派来的精锐狼骑的追击,原来在朔州杀了朔州刺史。凌天云与叶吟风,本少主怎么觉得这么耳熟呢,原来是他们。看起来还真的不能留他们了,必须借契丹人的手将他们除掉,想不到那凌天云居然也与那黄公宝藏有关,可是看情形他根本就不知道机关钥匙的事。”阳鼎双手背负在身后,在书房里独自来回走动着,而一旁的阳晃却是只觉心中一寒,一抹如冰般的冷意朝自己心头涌来。
阳孝鼎一人离开了自己的书房,将那如坠冰窖的阳晃给留了下来,待那阳家少主的背影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阳晃这才反应过来。他急急的朝门前跑去,然而当他的脚步踏出了那门槛时,却又收住了,因为他看到了两名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壮汉正目露凶光的望着自己。这两名大汉一副如铁塔的身躯,健壮的四肢铿锵有力,他们脸上浮现出狰狞之色,如果阳晃敢再放前踏一步,那么他们那扇莆般的大手就会狠狠的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