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扬的大雪片片如花般,黑压而下的云层滚滚而来,大地一片苍茫。耶律纵横的羽箭从那只白鹿的头顶呼啸而过,使得那只白鹿更加恐慌,迈开四蹄胡乱逃窜,大雪飘扬而下,将那茫茫的大地再一次的涂上了一层银白之色,银装素裹的景色顷刻间而现。很快,那白鹿就在耶律纵横的眼前消失了,而耶律纵横也不急,他一勒座下的骏马,那骏马长嘶一声,便减缓了步伐。
“要本皇子对凌天云有什么看法,只能怪皇兄他太过自信了。他以为游荡在朔州城的归义军只是他手取物般,却不知道归义军纵然是一支乌合之众,但是归义军也不乏高手存在。就算凌天云不杀他,那么也会被其他的归义军高手所杀,这是他自负的下场。当然,我契丹太子命丧于凌天云之手,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做一些什么,也好堵上那些心怀叵测之人的口。”耶律纵横与身旁的那名者慢悠悠的说道。
“话虽如此,但是凌天云身藏黄公宝藏的秘密,只怕一个不小心将他杀了,那么黄公宝藏的秘密就无法现世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天下谁不想得到那价值连城的黄公宝藏,不只是我们一直在幕后暗暗观察着,甚至还有其它国度也派出了高手在暗中觊觎着。只是以凌天云的手段,恐怕很难做到那个最后得利的人。”那老者的眼里闪过一丝睿智的光芒,他低沉的朝耶律纵横说道。
“一切皆有定数,凌天云如果找不到那黄公宝藏,那么他就不是那个背负着执掌天下命运的人。你以为他哪有这么容易死去,更何况还有叶吟风在他的身旁协助,风云相聚本就是天道安排,你以为他们两人在帝都真的可以占上大国师的小便宜吗,那只不过是大国师让着他们而已,好让他们出名更早,天下气运便会越早的强加于他们的身上,这样那个一统天下的真命天子也会早一些出现。”
耶律纵横双眼里凝出一抹炯精的光芒,那光芒向那飘零而落的雪花射去,顿时那雪花片片如一根锋利的丝线分割而开般,一朵雪花顷刻间变成了两朵。茫茫的雪原,斑驳的草丛,还有那落叶败枯的小山头,远处一道白影闪过,正是那慌不择路而逃的白鹿,那白鹿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又朝耶律纵横二人方向而来。
“你看那只白鹿,明明知道本皇子故意放它离去,可是它还是向咱们手中而来。这到手的白鹿,如果真的不要的话,那岂不是辜负了它的一片好意了。”耶律纵横拉开了长弓,一枚羽箭便顺势搭在了那弓弦之上,只见他双手灌满了真气,捏住羽箭的手指便那一样松。羽箭带着呼啸的尖锐声朝那慌乱而来的白鹿射去,那羽箭瞬间即到,那白鹿还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声,便扑倒在了那茫茫的大地上。鲜艳的鹿血凝着刺鼻的血腥,将那一片积雪全面染红。
“萧老,今夜尝尝这白鹿的滋味,这头白鹿还真的是稀奇的很。”耶律纵横双腿一夹,那骏马便迈开四蹄朝那倒地而亡的白鹿冲去。而那道枯寂而又睿智的身影却是微微的一笑,他伸手捋了捋自己的银须,眼里一抹赞许之色毫不掩饰。
夜风如刀割般,吹打在人的脸上,让人有一种被切的痛楚,而在那白色茫茫人烟绝影的雪原之中,一堆熊熊燃起的篝火正如一颗星辰般,虽然篝火灼热耀芒,但是那篝火在那茫茫的雪原之上,却是那样的微不足道。雪原的夜无比的寒冷,吹一口气便会冻成冰渣子,但是盘膝而坐在那篝火旁的两人却是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中原暂时不会乱了,不过有人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必定会暗中掀起轩然大波。幸喜的是我契丹国运安泰,没有什么大事,最段时间对休养生息最好不过了。大国师一心向武,希望终究一日达到武道极致,却是不知道他为何要收完颜战天为徒,女真族完颜部落一向对我契丹人的统治极为不满。那完颜战天又是天纵之才,想必大国师心里还是放不下女真族完颜部落吧。”
“萧老,对于这样弱智的问题就不要来考本皇子了。契丹人都知道萧禹景乃一代宗师,他又对大国师有授业之恩,虽然大国师最后的成就超越了萧禹景,但是契丹人的心里对萧禹景依然尊敬有加。可是契丹人又哪里知道,如果没有萧长空,就没有萧禹景,当年若不是契丹内部出了纷争,萧长空命陨,萧禹景成为初代大国师。可是谁又想得到,萧长空以一个金蝉脱壳之计就让契丹回归了正常。谁又知道,萧长空其实就是萧禹景心中的那个魔障,而萧禹景虽然不相信萧长空死了,可是他也没有放弃追查。唉,谁又会想到本皇子在命运的安排之下,遇见了萧长空。”
“殿下莫要笑话老朽了,当年之事不提也罢。只是老朽所图的并不是区区一个契丹国。而殿下的谋略与老朽不谋而合,而老朽也希望在有生之年可见看到那一天的。完颜无敌就算再无敌又如何,武道与天下本就是一体的,只是他的目光太过狭隘了。中原的玉玺和那天启之玉,本就是一体的。只是后来有人将那玉分为了三部分而已。老朽想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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