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吟风低头浅饮着杯里的美酒,不时的将目光望向窗外。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五月了,已经是夏时了,他不禁得黯然伤神,远赴他乡为异客,潞州的气候远非淮南可比的。此地的气候虽然渐暖渐热,但是远没有淮南那种和煦的感觉。这里的气候给人一种如喝下劣质的烈酒的感觉,让人火烧冲天时又暗藏冷彻气息。
“当日你曾经在岚州救下的那些武修门派,其中就有肖长刀门下的人。几乎可以说是囊括了总个北汉武修界,这样的回答可否满意。”钟剑鸿双眼里寒芒一闪即逝,他轻拂着手中的酒杯,沉声说道。
“钟兄还真是好手段,没有证据的事叫小弟我如何能信。钟兄这一招引祸东移之策可真所谓是用得炉火纯青,小弟我断不能因为钟兄这短短的数句话就相信了。如果真以钟兄所言,小弟我岂不是成了整个北汉武修界的公敌了,还是钟兄想要小弟与整个北汉武修界撕杀,而钟兄好坐收渔翁之利。”凌天云双眼精光顿现,他觉得这有一些荒唐,毕竟自己在岚州可是拼了老命才保全了一些门派中人的性命。而这些人不但有那些门派的长老,还有掌门人,自己可算是他们的大恩人了。
“如果凌兄不信也罢,只是这世上人性难测。钟某也是刚不久得到的消息,以长刀门为首的门中众弟子都要缉拿凌兄,其借口就是凌兄拿走了他们门主象征的长刀,他们要夺回那刀重振大刀门的威名。你觉得这些还不够吗,你救了很多人,但是此时还有人想着你的好吗。凌兄对于人性的了解还不够透彻,其它的门派就不用钟某说了吧。”
“既然如此,钟兄难道就这样袖手旁观吗,说吧,你我之间这一次的合作是什么。还有相应的报酬又是什么,钟兄不会没有准备吧。”凌天云的心里淌过一丝无奈,他做梦都想不到自己的一次义举,却引来了别人的怨报。
钟剑鸿笑了笑,没有急着回答,随后他招了招手。便有一名小厮进入了这雅间,与这小厮一同进入了还有几名传菜的店小二。“咱们不光喝酒,尝尝这潞州城里的特色菜,二位长路跋涉,也没有好好的吃上一顿了。今日钟某就做东好好的犒劳一下二位,以表钟某的诚意。”钟剑鸿并没有在原来的话题上作回答。
凌天云见对方卖关子,也不好强求,反下钟剑鸿相求于他,既然对方都不急,那么他还急什么,至于北汉武修界的麻烦,他并没有放在心上,以他现在的实力,纵然是那肖长刀在世,也不可能伤到他,更何况是北汉武修早已没落不堪了。
叶吟风除了感慨这时间的飞逝,并没有其它的想法了,他只是觉得这一次莫名其妙的陷进了这场战争中,感觉到有一些荒唐之外就是对钟剑鸿这个人很是不喜。虽然眼前的这名翩翩公子让人倍生好感,但是他的第一感觉就是如那白衣如玉般的少年一样,都没有什么好感,这是他本能的反应。
“钟某可以给你与你的两名义兄送上一份厚礼,只要咱们这次合作成功的话,这天下间的局面将改变。”钟剑鸿温雅的吃着菜喝着酒,然后不时的抛出一些令人心动的话语。他说完,便不时的看着凌天云的脸色,希望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而凌天云并没有急着回答对方,一阵风卷云席之势将桌子上的菜横扫一通,他仿佛是那饿牢里放出来般,丝毫不顾自己的形象。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主要他这些日子一直呆在军营之中,哪有有如此丰富的菜肴,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
相比于凌天云那风卷云席般的吃法,叶吟风却是更为文雅一些,他专挑自己喜欢的菜,细嚼慢咽着,不时的还端上一壶酒抑头喝下。其举止之间透出一股清淡优雅之姿,那随意间的一举一动都散发出令人心折的飘逸之态。
钟剑鸿眼里终于还是露出了惊诧之色,对于这两名吃法不一,作态各不同而且身上的气质也迥异的少年,他怎么也想不通这两人为何会走在一起。据说这两人之间的配合已经达到了完美的境界,他实在不明白性格气质如此迥异的两人居然有一种臭味相投的感觉。
“好了,钟兄请继续,你说要给小弟与小弟的那两名义兄一份厚礼。莫不是钟兄知道你们皇帝陛下的下落,好让小弟回去通风报信,一举擒下那刘昱老儿不成。”凌天云放下了碗筷,星目里射出异样的光芒向钟剑鸿问道。
“凌兄可别忘了,你也是北汉国的子民。令尊还是咱北汉国边关的镇守大将,这出卖皇帝陛下之事可要掉脑袋的,钟某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可能做出这等谋逆之事来。”钟剑鸿很是吃惊的说道,只是他的双眸里却透出一丝异样的光泽,令人无法猜透他此时真正的想法。
“说吧,钟潢雨现在何处?”凌天云心中已经了然,钟剑鸿无非就是想让自己杀了那钟潢雨,除掉他当上钟家家主前的最后一块绊脚石。只是从钟剑鸿的话语里,他还猜出了一些,钟剑鸿最终的目标其实并不是钟潢雨,而是那北汉的皇帝刘昱。钟潢雨此时一挫再挫,根本就是钟剑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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