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而叶吟风的身形已经变幻了好几次了。
钟潢雨凝起的掌影横空而起,他朝这空中轻拍数次之后,一股掀然如巨浪般的气息在叶吟风的四边骤然形成。掌印里挟着崩天裂地般的气势,巨浪里的气劲卷起一根根水柱般的劲道,朝叶吟风狂击而来。纵然是失去了右臂的老者,其内力之深厚也让人不敢小觑,特别是他那精妙的掌法,让叶吟风一时间难以摆脱。
“嗡”,一道掌影狠狠的击中了叶吟风手中铁剑的剑身之上,一股凶狠的劲力从那铁剑之上传来,使得那铁剑发出一阵颤抖的轻吟之声。一股如灼痛般的感觉从他的手腕中传来,直向他的胸际而去,灼烧般痛彻让叶吟风的脸色一沉,胸口处一抹腥辣的血气就要上翻而涌出。
那一道掌印,击在无锋剑身之上,使得叶吟风踩起的步法不禁的一乱,而他的身形也不由的顿。就是叶吟风身影一顿之际,那道苍老的身影脸上露出了一丝狰狞的凶色,他身形一晃,右掌带起一道道残影朝叶吟风的头际猛然拍将而去。这个少年能够坚持数十个回合已算不错了,但是,不管怎么样他还是必须死,钟潢雨心中狠狠的想到。
感觉到头际之上传来一股毁灭般的气劲强按而下,叶吟风脸色变得有一些苍白,他强忍着胸前那股狂涌上翻的血气,脚下微微的一错。他的身形已然后退了两步,然而就这两步间的距离还是远远不够,因为钟潢雨临空而下的掌影已然将他所以的退路给封死住了,除非他有遁天入地的本领。
叶吟风并没有因为那漫天的掌影向自己头际拍来而惊慌,他本想抽出腰际中的那柄软剑,但是他此时身穿盔甲,那软剑也不可能透过盔甲抽出。他只好深吸一口气,脑中顿时陷入了一种空明的状态。他扬起了头,右手铁剑由下而上一扬,一抹幽然般的光泽从他手中的剑身处散发而出。
钟潢雨拍出的漫天掌影就在叶吟风挥出的铁剑那一刻时顿住了,无数的掌影立刻变成了一只枯瘦的手掌。因为那铁剑的剑尖正好指向了他掌心的某一处,使得他轰然而出的掌风在刹那间消失无影。
心中顿时大骇不已,钟潢雨没有想到这少年只是在一瞬间就找出了他掌法中的弱点,正是他掌心处的一某个穴位。当他全身的真气灌注在他的掌间时,他掌心的那处穴位就是这掌劲的中心点,也就是说如风暴之中的阵眼般,其实这阵眼才是最安全的。而这少年正是看穿了这一点,这才会冒着生命危险扬剑指向他掌间的那某个穴位。
一剑便破除了他那漫天袭来的掌影,钟潢雨纵然是心中无比的不快,他也不能继续拍将下去。他只能收掌,然后身形一错,从叶吟风的身边窜过,他刚立住身影,却见那柄幽然的铁剑以一个诡异的弧度朝他胸前刺来。
钟潢脸色大惊,心中更是骇然不已,他只能身形一退再退,侍他退出了十数步之后,那如附骨之蛆的剑影这才停了下来。他的脸色变得有一些涨红,他不明白,为何刚才落入下风的那少年为何会看穿他的身法,还有他的掌法,纵然是身为前辈的他也是脸上不觉一阵火辣的感觉。
叶吟风很自然的进了那种灵台空明的状态,他收剑后并没有再一次的趁机进攻。他将铁剑横于胸前,嘴角间扬起了一抹讥诮的笑意,他并不是在讽刺这老匹夫,而是感觉自己心境的变化。
“嘶?????????”,一声战马的惨叫声响起,凌天云座下的战马已然被数十匹北汉战马冲撞之后轰然倒地,而身在那马背之上的凌天云却身形纵空而起,手中的宝刀一挥,一抹抹溅起的鲜血挥洒如雨般朝四处落去。
心中暗自道声可惜,凌天云跃起的身形再一次的将一名北汉重骑踢翻在地,他双脚一落稳稳的坐在了另一匹战马之上。然而当他的身子刚刚坐稳,那战马却是一个趔趄朝前方直仆而去。他不得不再一次的腾空而起,他的双眼落在了那仆倒向前的战马身上时,他心中不禁的一紧,因为那些落地并未死去的北汉重骑翻身而起,将所有失去主人的战马全数刺死。
扬了扬双眉,凌天云身在空中向张元徽的方向望去,虽然他离张元徽越来越近,但是他与张元徽的中间却隔了更多的北汉重骑。身形一转,他提气乳燕投林般的气势朝张元徽激射而去,他的脚下也不知道踏在了多少北汉重骑的双肩之上,他的宝刀也不知道划过了多少北汉重骑的颈际之上。
终于,他的身子落下,前除了被围得水泄不通的那道防线之外,那中央就是北汉第一大将张元徽。脚下依然是一名不知名的北汉重骑,汩汩而出的鲜血将他的脚底染得腥红无比,只有那柄古朴无华的宝刀正滴着不绝的鲜血。
张元徽心中一惊,从战术上来说,他与凌天云并没有错,两方都在抢时间,两方的战术都是一样的,就看哪方先取得先机。只要取得了先机,那么这主就会取得胜利,则战争最后的结局将会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