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匹夫,怎么这么能活,都大半身子埋进土里,还要死扛着。今日本禅师心情不错,而且东方归隐的弟子还算有礼数,你走吧。”雨中的那胖和尚不满得的发出轻哼之声,他似乎对燕龙星的表现非常满意。
燕龙星并没有抬脚而行,而是望着那雨幕之中的那胖和尚的身影,待眼前那胖大的身影逐渐的淡化,最后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之中,他这才松了一口气,紧握着那伞柄的手也慢慢的松驰下来。脚下那纤尘不染的白靴早已经湿了一片,他也知道,自己的背后更是一片湿透,他也不知道是那茫茫雨水打湿的还是自己后背之上泛出的汗水打湿的,也许这两者皆有吧。
绚丽如苏的纸伞在这雨中飞旋着,一柄耀光夺目的长剑将那层层的雨幕刺透,朝那中年男子狂击而去。而那周身被雨淋湿的冷雄男子一刀破开那茫茫的雨幕,如一只猎豹般冲向了那中年男子,他手中的凌厉的锋芒一闪,萦绕在他周身的雨点如激发的箭矢般,纷纷的向四周狂射而去。
阿赖浑身如散架般,他知道自己一时间是死不了,他任由那从天而淋的雨水洒在自己的身上,但他的目光却一直落在那从天而降手持花伞的那道紫衣倩影还有那一刀破开雨幕强势踏入战场的那沉雄冷悍的男子身上。
一刀卷起千层浪般,大刘大步一踏,脚下的积水哗的一声如炸开般,而他手中的朴刀更是凌厉如疾风,漫漫不息的雨点打在他的脸上,他却浑然不知般,刀风破空,一道惊虹般的刀芒从他的佩刀上闪现而出,而他手中的刀卷起一股破天之势朝那中年男子劈将而去。
两道身影,一紫衣女子持着那飞旋如盾般的绚彩花伞,还有一冷悍的持刀男子强势攻来,使得宁不归双目一凝,泛起了比那春寒还要冷冽百倍的寒光。他手中长刀一挥,一股无可匹敌般的气势骤然间上涨起来。
此时的雨似乎越下越大,宁不归只觉身上压力一重,那无比秀气的长刀将那飘洒的雨水卷在自己周身之外,而那一刀一剑却是挟着狂然般的气息从雨幕之中穿透而来。两道凌厉的气劲从那两柄兵刃之上迸射而出。
宁不归一退再退,这才躲开了那两人的攻击,茫茫的雨幕化作了一张密集的大网,而他并没有退至太远。身上传来阵阵的湿气,他收刀而立,一双冷凝的眼眸里泛出一抹凶戾之色,他冷眼而望,前方那两人卓立于雨中,却不曾发出一句话语。
大刘的虎目之中射出抹抹的精光,他只身在前,身后便是那手持花伞依然沉默的紫裙女子。刀尖微微的上扬,前面的那中年男子给他太大的压力之感,让他心中充满了忌惮之心,纵然还有身后那紫裙女子相助,但他觉得他们还不是那中年男子的对手。
瞥了一眼那趴在雨水打湿的街面之上的阿赖,大刘那蹙起的眉头不禁的更紧了。令他无语的是,阿赖此时似乎并不知道此时的危险,还向他咧嘴一笑,露出一个无比凄惨的笑容。身后那紫裙女子他并不认识,他也不知道她为何会出手相助,他没有向后着那女子,目光再次定格在了那中年男子的身上。
雨点开始变得大了起来,而那泛起的春寒又更浓了,只有那扬起的刀却不曾落下过,如此密集的春雨,卷起的阵阵寒意如刺骨针芒般,直向身体钻去。
“某家要杀的人还从来没有逃脱过。”一道冷意如冰的话语从那中年男子的口中吐出,接着,细雨再次纷乱起来。那中年男子一抹额上淋下雨水,手中的长刀再次一扬。一道刺目嗜血的寒光再一次将那纷纷而下的雨滴笼罩住。
大刘身子一迈,扬起刀再次冲入了雨幕之中,他知道对方聚起的气息已经到了极致,而他只能先下手为强。一刀卷起了点点的水珠,滴滴疾射而去的雨滴朝那中年男子涌去,而他的身子已然接近那中年男子。
“哗”,脚下用力一踏,四溅飞射而上的水珠如散开的铁珠般,纷纷滚落而起,一滴雨点在空中猛然间一分,那寒彻悚然的刀芒从那分开的雨点之间闪现而出。大刘微眯的双眼顿时射出一道寒芒,而他的身的子突然间一矮,只见层层刀芒化作了一团芒影朝那中年男子的下盘狂劈而去。
那绚彩如苏的花伞突然间腾空,而那嫚妙的紫裙女子飘逸如仙般盈盈而起,她手中的剑如那春雨中的那道闪光,凝起的道道剑芒织成了比那春雨还要密集的剑网,朝那中年男子笼罩而去。
一阵刺耳的金属交织声,几点夺目的火光四溅,三条人影骤然间分开,几点鲜艳如那春天盛开的桃花坠地而落。那桃花还未来得及盛开到令人惊叹的时刻,却被那淅沥不止的雨水一冲,一条略带刺眼的红色溪流在这街面之上悄然而成。
阿赖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在了他趴着的们们位置,却悄然无息般的出现在了那中年男子的身后,而那双浓眉之下的虎目射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他缓缓的伸出了双拳,一道撕裂般的破空之声朝那中年男子的后背瞬击而去。
而那中年男子脸色顿时一变,双目里露出一抹惊骇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