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郭家与那中原第一武修世家郭家有一些渊源,却不知道是真还是假。郭家与那大周国在坐的皇帝郭威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渊源,凌天云也是很好奇。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好奇的光芒,却没有问出来。
赵匡胤哪里还不知道他的想法,他淡淡一笑又说道:“当今圣上与郭家没有一点关系,当初前汉国皇帝无道,将圣上一家老小与我义兄一家老小全部杀害,导致圣上至今无子嗣,所以才会认了自己的侄子为义子。如果圣上是中原第一大武修世家郭家,那么试问一下还有何人能将他的家人加害。”
凌天云静静的听着,他没有想到这大周国的皇帝郭威与那柴荣还有如此惨烈的一段故事,如此惨烈的过往的确令人闻之凄然,不免心生恸心。很显然,赵匡胤并没有说冀州郭家与中原郭家有没有什么渊源,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两家郭家一定有什么关联。
“早年神都洛阳郭家分成了两派,却因当年郭家支持那前晋国皇帝石敬塘,却不料那石敬塘认贼作父,认了契丹皇帝为父,割让了燕云十六州。导致我中原大好河山防线尽毁,锦秀山河不堪一击。而那洛阳郭家只做了那么一件事,就使其中原第一武修世家的地位岌岌可危,名门望族毕竟是名门望族,其雄厚的底蕴支撑着。但那事之后,郭家一分为二,有冀州郭家与洛阳郭家之分。”赵匡胤眼里射出一抹淡淡的愁绪,他对郭家那事一直耿耿于怀,想不通是为何。绵绵十万里长城防线之内的十六个大州割让给契丹,而中原除了天险雁门关之外,再无更有利防守之地了。
凌天云心中也是唏嘘不已,他没有想到这名极盛的中原第一大武修世家却也是只做了错一了件事,就差点万劫不复。虽说郭家底蕴雄厚,但此时的名声却是大不如往日了,就是苻家的名声和地位已经显然要略胜一筹了。
“原来如此,冀州郭家是不是因为反对才分至这冀州来的。”凌天云不禁的问了起来,然而令他大惊讶的是,他的想法刚好相反。
“你错了,在洛阳郭家才是反对那一派的,冀州郭家因为支持石敬塘,丢了失了燕云十六州。支持派一系的主使人觉得愧对列祖列宗,这才搬迁至这冀州,而冀州郭家却了抗击契丹人的战争中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所以,这冀州郭家的名声也渐渐的提高了起来,而那洛阳郭家却至那事之后,陷入了低沉之中。其门下人行事低调,从不参加武修界的任何争斗,名声反而一落千丈。只是近几年,洛阳郭家的才再次被人津津乐道起来,倒不是因其武修界的地位,而是因为郭家唯一的千金大小姐与刺天盟的一名杀手私奔了。可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洛阳郭家因为此事更是元气大伤。不管怎么说,大族就是大族,它有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底蕴,也不可小视。”
赵匡胤的话刚完,他们便发现人群之中渐渐有了一阵躁动,似乎船要准备启航了,难道是那名重要的客人快要登船了。他们停止了交谈,随着人群朝那甲板之下看去,并没有看到想象中的人拥簇挤的重要人物出现。
而他们却看到了一名和尚,一名身穿花红的袈裟的肥头大耳的和尚,正从人群之中穿过,慢慢的朝这船走来。那肥头大耳的和尚除了那额头之上有九个耀眼的戒疤之外,他的脖子上还挂着一串石子般大小的佛珠,那佛珠在他的那粗大的脖子上更为显眼。那和尚身无长物,连一个行囊都没有,独自一人,迈着龙腾虎跃般矫捷的步伐向这船上行来。
没有人去接迎,就是那再三客气道歉的船公都没有出来迎接,只是那肥头大耳的和尚一个慢慢的行到了船上甲板之。而他行到了那甲板之上时,那船才开始有了一些缓动,要收锚起航了。
那肥和尚粗眉大眼,鹰勾鼻,眼珠并不是寻常汉人的黑色,而是略带一些宝蓝色,宽宽的额头和厚厚的嘴唇。那和尚身高九尺,比赵匡胤还要高上好几分。比寻常人不知道高了多少,给人一种如山岳巍然般的感觉。
“西域的和尚的跑这里来干吗。”赵匡胤眼里露出了一抹凝重的光芒,那和尚的装着并不是中原见到的那些普通和尚般。那花得有一些夸张的袈裟,还有他那更为夸张的挂在脖子下的那串佛珠,还有他的长相。
那肥和尚上了船便找到了一处人员稀少之地盘膝而坐,他低眉垂眼,吐纳打坐。而部分客人早就在那船开启之前回到了船舱之内,只有不成半成的人继续留下来观看这气势贯虹般的雄伟黄河的壮观景色。
船至河心,风越刮越大,水流急淌,而那船如稳如磐石般,连摇晃都不成摇一个,倒是让凌天云安下心。对于黄河那莫名畏惧,一开始就是来自与赵匡胤那次生死间的一劫,如果自己再次被掀入河中,他现在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可以不被那河水淹死。相信赵匡胤也是同样的想法,他那微微苍白的面容就可以看出,他也还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