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面,河徒就自言自语了起来,继续低头磨药粉。
云千昔赶紧跑到了书架前,这些书架都是河徒重新装好摆放上去的,就是为了方便自己找书典。
而这些收都是沈阡城自己游历时,发现的东西。
对他来说很有用处。
她找到了河徒说的狐花斑病症,摊开一看,云千昔险些吓了一跳。
跟狐花斑接触者,若对方的血滴一滴在无病之人的肌肤上,血迹会立刻形成花斑,以最快的速度扩散到全身。
正面呼吸,通过呼吸道传染。
唾液传染!
云千昔被吓的手中的书本滑到了地面,赶紧跑到了河徒的身边问:“今天……我是说今天我进入庄倾城的房里,我会不会被传染。”
河徒眉头紧蹙,觉得云千昔这个女人真烦,就回头扫了眼云千昔,由上至下的打量了她一番,发现她把自己的脸裹的很紧。
河徒突然觉得她很搞笑,既怕自己被传染,又爱往这儿跑,她到底想干啥。
他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有可能。”“什么,有可能?”云千昔顿时惊吓了一声,此刻就觉得自己浑身不对劲:“可可可……可我没有碰到庄倾城的血啊,我也没有吃她口水,更没有对着她呼吸,还有还有,我也没吃她吃过的东西,我怎么可能
会传染,你你……你给我检查检查……”
云千昔将自己的手递过去,但又想到河徒是庄倾城的医师,便又赶紧把手缩回来,往后退了一大步。
如果她能被传染,那么河徒此时也应该被传染了吧,他可是庄倾城的医师,要给他把脉调药近距离接触她。
万一她没被庄倾城传染,却反倒被河徒传染了,那她岂不是要哭死。
她身上的血可宝贵了!
河徒猛地站起身,道:“我说过,你不要进那个屋子,是你自己要进去,如若真的感染了,也奇怪。”
其实,哪有那么容易被感染。
若是她能被轻易的感染,那他河徒第一个就被庄倾城感染了。
但是云千昔不相信他的话,她拿出了自己的手绢,放在了自己的手腕处,递到了河徒的面前说:“那你给我看看。”“我如今是玄王殿下的医师,玄王殿下名下的女眷需要出诊的时候,都要跟玄王或者与玄王妃请示,没有玄王与玄王妃的请示,我不敢随便帮你把脉,你若真的有什么不舒服,可以先跟王爷说。”他可不是
他师父,没有那么好的脾气理会这个女人。
云千昔顿时炸了,她身上可是流着王爷所需要的药引血,如果她有什么不测,那就等于他故意损毁王爷的药,这是死罪。
云千昔不相信他敢不治。
她冷喝了一声,指着他道:“你不过是一个医师,哪来那么大的权利不给我看病,你师父都要小心翼翼的护着我,我身上可是流着王爷需要的血。”
河徒的脾气原本很好,可是面对云千昔的无理取闹时,他顿时烦躁的不行:“师父与王爷是朋友,他私下做任何事情王爷不会管,但我不行,我必须战战兢兢做的本分内的事!”所以,他在告诉她,人要本分!